“他是怎么死的!”
女贼的声音清澈空灵,似乎冰冷却没有带着寒意,只是这话力的情绪让古月联想到她和那名天阶高手之间定然有所关联。
“说实话,具体怎么死的我也没看到,虽说我当时在力抗他,可他就一直待在暗处,用木枪穿死了我几十个护卫,最后如果不是唐问天赶到,恐怕死的是我,他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对唐问天突然出现的难以置信。”
也没什么好隐瞒,古月索性把自己和那天阶高手的所有交集都倒了出来,既然是自己想要聊聊,那起码的诚意得有不是?
“你那天从未亲眼见到过他?”
“也不是,唐问天杀完人之后直接扔在那没动,之后有一位我的天阶朋友赶到,才将尸体放到了我面前,不过那时我正为死去的一众护卫痛心疾首,也就没有特地去研究那具尸体,不过却是记得那人也和你一样裹得掩饰一身黑,只是没有在眼部也弄上薄纱,不然这个装束应该很能提起我的兴致。”
“原来是这样……知道后来尸体去哪了么?”
“我自己人的尸体都是我这边安葬的,而那些天阶高手的尸体都被宫里的虚公公带走了,应该是要上些手段来探查这些天阶高手到底是谁。”
古月知无不言的态度却是让女贼有所惊异,不过她自然知道眼前之人一向出人意表,也就并未太过奇怪,毕竟自己眼下受制于人。
“我来此就是想听你亲口说说当日的情景,没想到最后是这样听到的,不过你没有直接说是自己将他杀死的,应该也是事实了。”
“天地良心,如果那人和你一样站在了离我这么近的距离,我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更别说他似乎十分警惕我的手段,从头到尾都没给我任何一个锁定他的机会,作为生死之敌,我其实很认可他的谨慎,毕竟真正的杀手绝不会轻易将自己暴露在视线里,即使是自己的目标,即使是将死之人。”
“这倒是奇了,你似乎对杀手并不痛恨?反倒有些敬佩的意味?”
“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心就是江湖,谁也无法退出……在这个随时可能爆发动乱的时代里,杀手本身也就是一种职业罢了,如果不是有着内情,谁不想平平安安简单度日呢?刀口舔血真的很有趣么?当然,不排除有些杀手到了一定程度内心早就变态,什么分尸啊,嗜血啊,甚至吃人肉都甘之如饴,但这并不是行业标准,不能以偏概全。”
“听着还真头头是道,我怎么觉得你在刻意讨好?是想从我这知道点什么么?也不怕告诉你,我来此的目的已经达成,和那些惦记你丹药的人并不是一起的。”
“但外面那些和你是一伙的对吧?有了昨夜的踩点,今晚你直接拉上了一票人帮你打掩护,就这么大张旗鼓地过来,自然也不会在意楼顶那藤曼会不会阻碍你了。”
薄纱下的目光有所犹疑,女贼不得不承认,眼前之人比自己设想的更加可怕,尤其是那种不自觉就会被掌控人心的感觉让她不寒而栗。
“你不是很体恤手下么?就这么放任他们在外面厮杀也不去管管真的好么?还有你身边那些女人,个个天姿国色,万一伤到了岂不可惜?”
“你说的也是,不过外面有唐少将军督阵,天阶以下问题应该不大,再说了,这里是楚国都城啊,真的有人大张旗鼓地攻打我这楚国皇室麾下的炼药学院,不会惊动军队么?”
“可这都好一会了,为何没有一个人来呢?你可是代表楚国最高水平的炼药技术,为何就没有献殷勤的家族跑来为你撑门面?”
古月越发觉得有趣,眼前的女贼似乎对自己身陷囹圄毫不介怀,而且还知道一些古月没有掌握的情报。
“有意思,那你说说看,为何没人来呢?”
“你让我说就说么?岂不是很没面子?”
“这个简单,咱们是在聊天嘛,刚刚我说了你感兴趣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