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陈国将军安排了一个大夫为我诊治,那个大夫发现了我体内带毒,但他也不确定到底是什么有多少,因为以他的医术并不能全部查出,只不过我的身体并没有受到影响,这个情况你可以找人传书那位将军问问便知。”
古月的描述是发生在陈国境内的事,涉事者也是陈国的人,那么这多半便是事实,慕容荻并不认为古月是那种撒谎都不切实际的人,如果他真要忽悠人,多半会有理有据有节。
“好吧,姑且相信你,但你不担心事情暴露么?如果最后得手,有人追究起来,你就可以肯定自己抽身事外?”
“一个来参加比赛的轮椅少年,谁会把我和你们陈国的未来扯上关系?而且,就算有人看到了那个大夫为我诊断的细节,只是因为我身负剧毒便将罪名扯到我头上,过于异想天开了吧?”
“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为何会对我如此信任?”
“客观而言,信任其实不准确,而是我受制于你,你随时随地可以欺负我而我不能还手,不是么?我的朋友在你手上攥着,我要的丹方在你手上攥着,我现在自身也在你手上攥着,还不够么?”
慕容荻在思索着,思索着自己此时的状况,也思索着古月这番言论。
自己身体上的异样似乎真的没有了,心中对古月的那份悸动也有所缓和,或许只要不看着他的脸便不会受到影响。
而古月的言语,十分契合他之前的行事作风,资料显示古月从唐问天手下全身而退,靠的是识时务,绝对的务实,当日的古月深刻感觉到自己没有任何抗争的底气,所以选择了最直接的妥协,可他也并未完全放弃自己的意愿,通过一些列事后的手段在提高着自身的价值和实力,这一点,和今日如出一辙。
正如古月所说,既然生杀大权都掌握在慕容荻手上,那么他自己能做的,也只剩尽可能提高自己的价值让慕容荻不至于真的动手杀了他而已。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先把这轮椅交出来吧?”
“额……这个我确实很难办到啊,至少目前,事实上这轮椅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而且救过我的命。”
“哦?说来听听。”
“就是那次楚国炼药师协会会长亲自出马力求对我一击必杀,这轮椅自带的防护罩居然挡下了两次他发射的丹火,不然我多半早就被烧熟了。”
“你这么说,岂不是增加了我对这轮椅的兴趣?”
“当然,这个轮椅值得你感兴趣,只要有人用,这轮椅绝对是好东西,但是啊,对于你那二皇孙义兄而言,这事有轻重缓急对吧?就算他现在拥有了这轮椅,也只是更自如一些,但他能出宫么?他能出国么?所以事实上他最需要的不是轮椅,而是站起来的方式。”
“可是……”慕容荻听到这个词一时险些哽咽,不知多少个夜晚,二皇孙被她推在院子里仰望星空的时候都是如此叹息,“如果能站起来该多好啊!”
“虽然我现在这么说有点很难让你相信,但我自己难道不想站起来么?可是,一时半会我的实力还不够,但并不代表以后也不够!我有个想法,那就是利用这轮椅的铭文套路,自己设计一个精神力驱动的腿套脚套,你可以理解为是一种假肢,如果真的能够成功,虽然我并没有靠自己的腿出力站起来,但我依旧是靠自己站起来了,不是么?”
“你可以观察这轮椅的铭文?!”慕容荻不清楚自己已经被古月震惊多少次了,明明自己应该早就对他分析透彻,而且他能够铭刻低阶铭文也是知道的,可是,在陈国所有人里,从未听过有谁可以直接观察如此高阶的铭文套路,但是慕容荻并没有怀疑,甚至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去相信,“就像他不会丹火却能炼制我都不会的丹药一般,在楚国的铭文技术支持下,他势必会有更夸张的未来吧?”
因为,慕容荻需要去相信这么一个难以置信的未来。
“不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