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不仅很难保证轮椅的完整,也需要去考虑事后的交代,如果过程中让你们几个当场死了,或许能有个死无对证,但如果有活口或者逃离的,毕竟是陈都内,大陈难辞其咎。”
“我想也是,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一开始便计划好在最后的决赛中收网了?”
“没错,无论是分组还是一路上给你的信息,都是让你知道决赛时你会遇到什么,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多半在想就算我要求用轮椅作为赌注,你也可以不答应对吧?因为对你而言,并不是太在意面子和风评,属于务实的类型,这点我也是,所以我直接让你没了选择。”
“还真是……话说,现在你的说话方式和刚刚很不一样啊,为何要那样演呢?虽然我一点也没感觉到矫揉造作。”
“我也有自己的状况吧,一个恃宠而骄的任性公主是不是更让人放心呢?”
“谁的日子都有不如意啊,是因为那位皇长孙么?”
“你真的想知道?”慕容荻玩味地笑着,眼神中的意味很直白,如果听说了,就逃不掉了。
“既然公主都如此坦诚了,我也说说自己的状况吧,其实我找你单独会面,一是为了弄清楚到底是不是你派人杀我,另外就是探查一下陈国有没有可以利用的信息。”
“你能怎么探查呢?只是问我?我说的也未必是实话吧?”
“没错,所以我有自己的方法去论证,通过精神力的一种使用方式,我能窥探你的记忆。”
“……”古月的表情一点也不象是开玩笑,慕容荻忽然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一丝慌乱。
“公主也别着急嘛,如果我真的会对你使用,这会便不会透底了,不然我还能有办法灭你口而不受追究不成?当然,如果公主不信,可以晚些时候找个心腹仆人让我表演一番。”
“这也不必,你不是个正人君子,但也并没有信口开河的习惯,姑且就当你是认真的了。”
这下倒是轮到古月意外,慕容荻接受的是不是太快了?这事难道没有匪夷所思么?
“公主还真是个特别的人,和公主谈话一点都不会厌烦啊。”
“也不必恭维,既然已经聊到这里了,那么你就得有相应得觉悟,当然,是不是真的想知道,还给你最后一个选择的机会。”
慕容荻的眼神开始凝重起来,似乎在彰显她所言不虚,接下来的谈话很可能牵连甚广。
“感谢公主又给我一次选择机会,但事实上,我没得选啊,说吧,作为一个轮椅上的残废,我其实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慕容荻略微愣神,随即莞尔一笑,如春雪初融。
那是十年前一个春日,正值天真烂漫的童年,慕容荻与往常一样正在宫中花园无忧无虑。
他的义兄,十多岁的皇长孙路过花园,慕容荻和他很热情地打招呼,皇长孙笑着回应了,并且说要带慕容荻去房间里玩一个新游戏。
毫无戒心的慕容荻跟着皇长孙去了他的房间,就在门关上的那刻,原本阳光的少年立即化生为最危险的恶魔。
他将慕容荻甩到床边并且扑在她身上,撕扯开一件件碍事的衣服,露出吸引他许久的美餐。
慕容荻吓到了,吓到不敢言语,吓到一动不动,她不知道这位义兄想要干什么,但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很痛苦,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内心中。
最让她无法理解的,是这个一直对自己和气的义兄,为何突然如此粗暴宛若野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高呼“太子殿下驾到!”
正在床上兽性大发的皇长孙,立刻吓到弹起,慌不择路,撞到桌角,抓在手里的衣服掉落,赶忙又捡起,用尽全力从后窗逃离。
慕容荻依旧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只是眼泪不争气地滑落。
房门被打开,进来的不是太子,而是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进来的二皇孙。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