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带的房子,跟后井胡同完全没法比。
破败不堪,眼睛能看到的全是违章建筑。
北七条,京城出了名的棚户区。
住在这里的人,一半以上没有户口。贩夫走卒,弄古董的,属于真正的底层百姓。
北七条出来个大学生,还是全国闻名的顶级学府。
庄婷婷家特别有名。
但是出了这种事,周边居民们,对老庄家的态度明显跟往常不一样了。
幸亏有佟春艳带路,邻居们的嘴总算收敛了些。
不过偶尔传入耳朵里的闲言碎语,足以让人,体会到老庄家举步维艰的窘迫状态。
“婷婷,燕老师看你来啦,说你怎么不上学,同学们都惦记你呢。”
熟门熟路,佟春艳直接推开院门,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客人们往屋里引。
“你来做什么?还嫌我们家不够丢人吗?”
堂屋大门猛地打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汉怒气冲冲地骂道。
“庄叔,我……不,燕老师过来看看婷婷。”
佟春艳浑身一哆嗦,躲到燕泽华背后,讷讷地说了一句。
听佟春艳对他的称谓,老头年纪应该不大。
不过看他模样,就跟六七十岁似的。白发苍苍,一条左腿无力地耷拉着,显然是不久前刚刚弄出来的新伤。
“哈哈哈,大叔,您左腿扭到的吧?我来帮您松松骨。”
丁禹大踏步上前,不容老汉反抗,夺过拐杖往边上一丢,顺手架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照着他大腿根上的髀关、伏兔、阴市、梁丘,四处大穴上乒乒乓乓一顿敲。
“你……”
别说老头和佟春艳了,就连刀条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屋里有个披头散发的少女冲将出来,抓住丁禹的胳膊,不由分说就是一口。
就听她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诅咒道:“不让人活,那就鱼死网破一起死。”
“婷婷,怎么啦你?呜呜呜,这才几天没见,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啦?”
看见那少女出来,佟春艳发了疯似的扑上去,抱住庄婷婷放声痛哭。
“庄婷婷,不许无……呃。”
燕泽华扶着眼镜摸过去,被庄婷婷狠狠甩手,瓶底似的眼镜儿顿时飞将出去。
什么都看不见了,燕泽华蹲在地上摸眼镜,被两个大姑娘连着踩了好几脚。
“咦?腿怎么能动了?都给我住手!”
庄婷婷他爹率先恢复理智,跺脚拍门框爆吼一声。
“爹!”
庄婷婷一屁股坐到地上,抱住他爹的小腿惨叫着。
“婷婷别吓唬我呀,都怪我,都怪我不该带你去找燕振国。”
“艳艳!”
又是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庄婷婷好像发了疯。
她陡然抬起头来,鸡窝似的长发底下露出来的绝世面容,让丁禹一辈子都不敢忘记。
“好了,大叔的腿只是脱臼,筋骨略微挫伤而已。我已经给他治好了,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好不好?”
丁禹忙着解释,刀条去帮燕泽华捡眼镜。
“兔崽子。”
在场所有人,谁都没有注意到燕泽华惊愕愤恨的表情。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