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艳的反应异常猛烈,熟练的举动跟她的年龄不成正比。
她环住孙泰迪的脖子。
喉咙里迸发出来的哼吟,因压抑而略显沙哑。
孙泰迪本能地张大嘴巴,两颗凉飕飕的东西堵住他的鼻孔。
闷得他透不过气。
不过也因此恢复了些许理智。
朋友妻不可欺,半夜三更抱着小被子来找金山明,两个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妈妈的,不能毁了老子一世英名。
孙泰迪顶住冯艳的下巴,乘她仰面嘶吼的空隙,掰开她的膀子往墙壁上一甩,跳上幸福幺二五,没命似的逃窜出去。
开过唐寅墓,他抹了把脸,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真没用,好不容易有个女的,你特么逃个鬼?”
蹲在马路沿儿上抽掉好几根香烟,这小子越想越后悔,好几次打算重新杀回去,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孙泰迪,你特么混吃等死,虽然是个二流子,但你是有底线讲原则的。”
“哇咔咔,孙泰迪,老子佩服你,你终于战胜自己。”
“你是时代的楷模。”
羊癫疯似的喊了一通口号,孙泰迪重新跨上摩托车,他抚/摸油箱叹了口气。
望着天边一轮弯月,自言自语地说:“小娘们,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好歹咱俩亲过小嘴,并且我知道你住在哪里。哈哈哈,别逃了,你是逃不掉的。总有一天,我孙泰迪会让你心甘情愿地扑到哥哥怀里来。”
说了一大堆没有人听得懂的话,孙泰迪的情绪突然低迷。
他闷声不响发动引擎,幸福幺二五卷起一阵轻风,往城里疾驰而去。
屋子里乱糟糟,完全找不到家的感觉。
这个时候只想喝酒,最好喝到酩酊大醉。
他坐在床上,使劲薅头发,突然又跳起来,抵住墙壁,撞了两下说道:“金山明啊金山明,你小子惨了。那个女人不简单,红颜祸水,她是要害你呀。”
怎么害?金山明一无所有,连工作都丢了,还有什么值得别人眼红的?
想来想去想不通,可是他清楚地意识道,别看冯艳年纪小,绝对是个老/江湖。
喝酒的时候,他和金山明谁都没有留意窗户,冯艳到底是什么时候躲在那里的?
“妈妈批,这是要谋财啊。”
脑子里灵光一闪,他猛地叫了起来。抓起发白的帆布包,指着成捆的大团结说:“肯定为了它,冯艳在外面看到钱了。不行,我得提醒金山明,让他离冯艳远点。”
想去找金山明说明情况,可是又犹豫不决。
就这么在床上折腾,一会儿喝几口酒,整个人都成了酒精。
什么时候睡着的他不知道,反正醒过来的时候,丁禹和王惠站在他的面前。
“你小子挺能混啊,初装费交掉了吗?”
“呵呵呵,不是你让我练酒量的吗?昨晚不小心喝多了,现在就去,误不了事。”
丁禹没有搭理他,冲着王惠使了个眼色,王惠撩袖子,把胳膊伸过来。
新买的腕表,大名牌,最起码两百块钱。
看清楚表面上的时针,孙泰迪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这一觉睡得太离谱了吧?已经下午三点半。
不等王惠骂他,孙泰迪噗通跪倒,像乌龟似的钻到床底下。
还好,帆布包原封不动,六千二百块钱一分没少。
“可把我吓死了,门都没关,进了贼怎么办?”
这家伙说话的时候,眼光下意识地从丁禹脸上一扫而过,气得丁禹一巴掌扇在他的后脑勺上:“兔崽子,我老婆给你的钱,把老子当成贼了是不是?”
孙泰迪大呼冤枉,被丁禹飞起一脚,踹得他差点摔出去。
“立马去交初装费,我和王惠就在这里等你,交完了跟我去火车站卸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