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泰迪的日子太好过了。
接下来的好多天,天天在家里练酒量。
就两件事:头一件,装电话;第二件,喝酒。
这是丁禹交给他的任务,说跑供销不能不会喝酒,练好了,让他跟王惠和苏娟出去跑客户。
头几天,丁禹送过来两箱汾酒,让孙泰迪在家里喝。后来估计嫌麻烦,直接丢给孙泰迪十张大团结,让他自己去小店买。
这种日子绝对算得上逍遥快活,躺在床上喝酒,还有工资拿。
可是孙泰迪高兴不起来,感觉丁禹和周建军故意防他,一直让他呆在家里,根本没法跟他们随时接触。
更不要说去丁禹家里了。
关于这件事,丁禹明确交代过:
你小子少往我家里跑,服装店开在家里不方便。我已经托人在外面找房子,房子找好了,你再过来正式上班。
这特么哪儿跟哪儿?不愿意接收可以直接说,犯得着防贼似的防着他吗?
“喝吧,喝趴下拉倒。”
孙泰迪骂了一句,他翘着二郎腿,一只手伸到枕头边上的小桌子上,拿了瓶吴粮白酒过来。
“麻麻蛋,自己喝茅台,让老子喝这种糙货。”
噸噸噸,一口气干掉小半瓶,孙泰迪闭着眼睛打了个盹。
等他醒来的时候,感觉屋里的气氛不对劲。
麻蛋,什么时候进来的?这不是祁玉祁老爷吗?
“祁老爷,您怎么来了?不是说不往我家里跑的吗?”
孙泰迪一骨碌爬起来,蹿到院子里,扒着门框往外面看了好几眼。
“放心,瘸腿老王在外面守着,没有旁人。”
拉了把椅子,祁玉大马金刀坐了下来。他用脚尖儿蹭了蹭床前的一排溜白酒瓶子,问孙泰迪是不是在借酒浇愁。
孙泰迪哭丧着脸:“祁老爷您可说对了,丁禹不是答应带我一起跑供销吗?那小子狡猾狡猾的,说服装店店面没选好,让我在家里等通知。”
随后他摊开两只手,又是撸头又是拍屁股,最后原地转了两个圈圈说:“这特么到底要闹哪一出嘛?弄得我现在不敢出门,连出去摆摊修自行车的工夫都没有。祁老爷您给评评理,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样不要开销?再这么下去的话,我连自来水都喝不起。”
“呵呵,你小子跟我打马虎眼,忽悠国哥是吧?”
祁玉冷笑一声,用脚尖挑起一只空酒瓶,直溜溜地飞向孙泰迪。
吓得孙泰迪手忙脚乱,蹲着身子,好不容易才把空酒瓶子兜到怀里。
“祁老爷,我可不敢跟您打马虎眼,忽悠国哥更加不可能。”
把空瓶子放到黄纸板箱子里,孙态度凑到祁玉面前,一只手掩住嘴巴,神秘兮兮地接着说道:“别看丁禹和周建军不待见我,我跟丁禹他老婆关系特别好。”
“把人家睡了?”
“不不不,祁老爷您不能开这种玩笑。姓丁的心眼小的很,要是让他知道我跟他老婆有一腿,还不把我片成涮羊肉,放到大砂锅里炖了吃?”
“真特么被你搞上了?”
祁玉大惊,拍桌子站了起来。
梁倩菱他见过,长得跟天仙玄女似的。那身段,那眉毛,还有红艳艳的小嘴儿……啧啧啧,比那个姓王的骚/娘们还要带劲。
孙泰迪赶忙摆手:“没没没,哪能那么快?这才跟他们接触几天呐?不过这方面我还是挺有自信的。那个姓王的骚/娘们长得不赖吧?嘿嘿嘿,想当年一包香瓜子,让她舔/脚趾头都没问题。”
这家伙越说越离谱,又把他说王惠的那一套搬出来大肆宣扬。
“别特么扯那些没用的,我就问你,那玩意儿什么时候才能拿到手?”
祁玉火了,孙泰迪发现他刻意夹了下大腿,被夹克衫挡住的裤裆微微动了一下。
嘿,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