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在说孙泰迪的事,屋里王惠和姜毛多也在说孙泰迪。
既然金山明已经卷铺盖跑路,王惠不能继续坚持。在生死线上淌过一回,回想以前做过的那些事,女人懊悔得肝肠寸断。
“谢谢你,谢谢你还认我这个老婆。”
“惠惠你怎么了?你本来就是我老婆,这辈子逃也逃不掉的妻子。”
姜毛多执住王惠的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痕。
不等王惠说话,他接着说了下去:“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惠惠,我懂的,你那么做是在报复我,可是你的心里又何尝好受?都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辜负了七十九天的玫瑰。”
“别说了,毛多。抱抱我,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么?”
女人泪眼婆娑,伸手去摸男人的眼角。
他老了,仅仅三四年的光景,苍老何止十岁。
“惠惠,你真的愿意原谅我吗?金山明逃跑了,我还没有把他的手带过来。”
“傻瓜,让你去你就去呀?如果是刀山,你也要跳?”
“跳,区区刀山何足挂齿?惠惠交给我的任务,就算把玉皇大帝拉下马,我姜毛多不会皱一下眉……”
最后的“头”字还没有说出来,姜毛多的嘴唇被王惠的柔唇轻轻封住。
久违的感觉,如饮甘露。
姜毛多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他的两只手更是无助,不知道应该在何处安放。
“傻瓜,还说人家是你老婆,跟老婆有这么拘谨的吗?”
笑着打了个他一下,王惠握住姜毛多的手,将他引导到女人柔软的腰肢上。
姜毛多的身子轻轻地抖了一下。
微小的细节没能逃过女人的眼睛,她舒展玉臂,藤缠树似的环住丈夫的脖颈,咬住他的耳垂轻轻地说:“毛多,我们去看看医生好不好?我想要个孩子。”
“孩子?”
姜毛多打了个激灵,猛地推开王惠。他的嘴唇开始发抖,额头上爆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子。
现在已经进入深秋,怎么还会出汗?可想而知,王惠的那句话不亚于定时炸弹,在姜毛多的心田激起了多么严重的水花。
他深知自己的身体,一只蛋的男人,拿什么去生小孩?
“听说过俞医生吗?扼制绿炎症的那位。他是丁禹最好的好朋友,倩菱妹妹答应我了,帮我去找俞医生想想办法。”
“啥?你告诉丁禹了?这这,这可怎么行?”
急得姜毛多像弹簧似的蹦了起来,退到墙角边瑟瑟发抖。
“傻瓜,大丈夫坦坦荡荡。我们都是做过糊涂事的人,要想重新开始幸福生活,就必须坦然面对。”
见姜毛多不说话,王惠走过去,拉着他的手真诚地说:“毛多,这次你必须听我的。我的感觉一向很准,虽然还没有见过俞医生,但是打心眼里信任他。”
“可是……”
姜毛多往裤裆里看了一下。
王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娇嗔道:“必须听我的,否则再也不承认是你老婆啦。”
“惠惠……”
姜毛多尴尬得不行。
“我跟你说,这次金山明没有占到便宜。昨晚要不是遇到孙泰迪,我们夫妻俩真的要去阴朝地府相见了。昨天夜里他把我从护城河里捞上来,我就一直高烧不止。是他把我背回家,喂水喂药,弄到早上才好。”
“嗯,我会报答他的,孙泰迪,我记得住。”
姜毛多狠狠地点了点头。
挽着丈夫的胳膊,王惠接着说:“就是这次他去南方打工,遇到了黑心老板,现在修车摊开不成了,你看五金店要不要用人,孙泰迪挺能摆活的。”
“行,我亲自带,肯定不会亏待他。”
破镜重圆赛新婚,姜毛多牵着王惠的手走出堂屋。
正是院子外面闹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