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惹火,揪住丈夫的耳朵好一通骂。扎着秃尾巴发髻的老妇人颤巍巍地走过来,掰开老板娘的手,轻轻地打了她一巴掌。
看得丁禹一愣一愣的。
这户人家好奇怪,跳上跳下,只有老板娘夫妇。除了他们一家三口,其他的人全都笑呵呵地望着他们不说话。
就连秃发老妇也不言语。
后来丁禹才知道,那些在作坊里织袜子的人不是老板娘家里的亲戚。除了小女孩是她和虬髯汉子的亲生女儿,其他人都是他们夫妻俩赡养的外乡聋哑人。
老板娘名叫仇玉珠,是个泼辣有爱心的半老徐娘。丈夫范鸣对她怜爱有加,夫妻俩中年得女,在村子里的人缘好得很。
丁禹提出收购他们家袜子,仇玉珠高兴得不得了。让丈夫和女儿重新统计库存,说如果统统包圆的话,给丁禹最优惠的批发价。
“六毛钱一双,但是不能在义安城卖。”
“没问题,不过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尽身上有的给你,剩下的货款,月底拿货的时候一起结清。”
翻出背包里的所有钞票,丁禹实话实说。
本想就着身上的钞票拿货,没料想仇玉珠比男人还要豪爽。拿了丁禹五百块钱,给了他一万双袜子的货。
“大姐,这……不安全吧?”
倒是丁禹觉得不好意思,熟料仇玉珠咯咯乱笑,扶着丁禹的肩膀说:“冲你这句大姐,老姐姐相信你。”
还有这样的好处?不就是改了个称呼吗?
仇玉珠豪爽,丁禹也不是抠门精。给了小丫头两张大团结,让她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叔叔,我想买水彩笔,十二种颜色的那种。”
小丫头仰着脸,望着丁禹脆生生地说道。
仇玉珠赶忙拉住她,把二十块钱塞回到丁禹手里说:“小孩子乱说,大兄弟别听她的。”
“大姐,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小丫丫要买水彩笔,肯定有她的道理。来,丫丫,跟叔叔说说,买了水彩笔想做什么呀?”
丁禹单膝触地,把二十块钱放进小丫头的口袋里,扶着她的肩膀柔声问道。
“画画,等我长大了,要做大画家,画好多……好多漂亮的风景,还有塘村。”
话都说不清楚,不过从她清澈的眸子里,丁禹看到了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坚定。
“好,叔叔全力支持你。光有水彩笔就可以了吗?叔叔送你一副小画板好不好?”
“好。”小丫头奶声奶气地回答。
临了,她趴在丁禹的耳朵上,低低地说:“叔叔,以后别喊我丫丫好不好?我叫范亚楠,有名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