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块大青石坐了下来。
那狗以为丁禹捡石头砸它,四脚一瞪,整个身子直挺挺地蹿出半米多高。
见丁禹没有下一步的行动,大土狗试探性地接近大饼,随后叼住食物,扭头撒腿就跑。
“嗨!连声谢谢都不会说,你以为你是周家小扒皮吗?”
丁禹上了火,抓起背包追了上去。
两个多月没有锻炼,跑起来非常费事。发足狂奔百十米,累得他气喘吁吁,恨不得将心脏吐出来。
“老不死的,挺能跑。”
丁禹弓着腰,扶住黄泥路边上的柳树喘气。
“汪!”
大土狗突然叫了一声,紧接着听到“噗通噗通”的划水声响。
奶奶个腿,死老狗竟然跳河。
“别死啊,老子是来谢谢你的,不会伤害你。”
嘴上这么说,心里面可不是这么想。
一般情况下,这种田园狗不会主动往水里跳。看它如此拼命,显然是遇到了特别的情况。
追过一道小坡,吓得丁禹魂儿魄儿一起飞升。
有个女人正在水里挣扎,大半个身子扑倒在水流中,柔弱的手臂举得高高的,手里托着一只黑漆漆的旧木盒。
大土狗拼命游向女人,嘴里的大饼很快便被水流冲走了。
义安这种地方,也在大山之中。
虽然不像农垦镇山势险要,但是这种山里的小河看起来小,其实水流湍急得很,搞不好底下还有暗流。
三两下甩掉背包,丁禹脱掉上衣跃入水中。
几乎和大土狗同时抓住那个女人,水底暗流一下子涌了上来,打得他睁不开眼睛。
“大黄走开啦,让我死!”
女人歇斯底里地叫喊着,原来是故意寻短见的。
“死个屁!”
女人疯狂挣扎,好几次差点把丁禹拉到水底下去。气得丁禹怒吼一声,揪住女人头发,照着她的后脑勺就是一拳。
总算老实了,丁禹和大土狗齐心协力,把女人拖到岸上。
女人年纪很轻,身材瘦小,不失玲珑。
此刻面白如纸,小胸脯起起伏伏。丁禹不敢怠慢,把她的身子翻转过去,顶在膝盖上使劲摁了几下。
“呕呜”
吐出不少清水,总算醒了过来。
“什么事想不开?跳河有意思吗?”
丁禹捡起上衣,一边擦身一边问她。
女人的牙齿冻得直打颤,“咯咯咯”的声音极度吓人。
丁禹叹了口气,摇摇头,把衣服丢给她说:“穿上吧,入了秋容易受凉。”
“盒子呢?”
女人总算恢复了理智,第一句话便是问她的盒子。
“被水冲走了。”
丁禹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盒子个鬼,能把人拉上来已经不错了。
没想到不起眼的小河这么深,丁禹号称浪里小白条,七岁横渡护城河,经常打劫来来往往的西瓜船,刚才在水里差点大腿抽筋。
“呜呜呜,娘,我对不起你,女儿对不起你呀。”
女人撕心裂肺般地嚎哭起来,大黄狗静静地趴在地上,脑袋顶住女人的腿,温湿的鼻子轻轻地蹭。
她一边哭一边说,木盒子里面装着她母亲的骨灰。她是从西边流浪过来寻找父亲的,除了大黄狗,只有母亲的骨灰盒。
“这条狗是你养的啊?”
一番絮絮叨叨,女人的情绪稳定下来,丁禹试探性地撸着大黄狗的脑袋,问女人说。
“它叫大黄,跟着我从西边一路走过来,我们已经五天没有吃饭了。”
女人呜咽着,极度疲劳,极度饥饿,加上刚才那一番闹腾,虚弱的样子,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