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搬出两碗菜。一碗长豇豆炒肉丝,另一只青边碗里装着丝瓜炒蛋。
没等她盛饭出来,丝瓜炒蛋已经被丁禹干掉了一大半。
“瞧你,多大的人了,没有吃相。”
梁倩菱把饭碗和筷子递到丈夫手里,从晾衣杆上取下白毛巾,替丁禹擦掉额头上的汗珠子。
“还没换毛巾呐?周建军用过的,我不要。”
捉住妻子的玉腕,丁禹装出生气的模样。
“说什么呢你?”梁倩菱微微一怔,随即“噗嗤”笑出声来,她伸出玉葱般的手指头,戳着丁禹的脑门子说:“还记得那天的事呀?当时你让他烧饭,汗珠子都要滴到饭锅里了,给他擦把脸怎么了我?”
“就不许给他擦。”
丁禹孩子气似的嚷嚷起来,梁倩菱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夹了根肉丝儿喂到他嘴里。
“这还差不多,以后离他远点。”
“还说?有本事别把人家带到家里来。”
梁倩菱火了,站起身来,双手叉腰佯装怒道。
男人就是贱,骂过一句,反而老实了。
端着饭碗踏踏实实吃了起来,他一边吃一边把刚才逛夜市的想法说给梁倩菱听。
“你要出远门?”梁倩菱问。
“是啊,虽说增山进阶这条线来钱快,但是他马上就要回国了。而且凭他一家工艺品店,弄不出大名堂。”
吓得梁倩菱差点叫出声:“八百块钱一张画,还不是大名堂?”
“哈哈哈,梁大美女的男人就值八百块钱吗?就算卖给他一万幅,也不过八百万而已。”
“呃……”
梁倩菱捂住心口,透不过气。
那年头人均工资三十七块五毛二,别说八百万了,就是八千块都是天文数字。
眼见着妻子吓成这样,丁禹赶紧放下筷子,把梁倩菱抱到怀里说:“这么点钱就把你吓坏啦?我说过要让你和女儿过上好日子,以后我们家买汽车买飞机,还要买游艇呢。”
梁倩菱捂住他的嘴,丁禹咬住她的小拇指轻轻地磨。
几颗顽皮的星星透过华盖般的树冠,冲着院子里眨巴着眼睛。
时有时无的蛐蛐叫,把几只萤火虫勾·引过来……
隔了许久,丁禹给梁倩菱理了理头发说:“陈忠良父母是从越城逃荒过来的,我想去越城找找,看看能不能打听到章妈妈的消息。”
略微顿了顿,他接着说:“来去顶多五六天,越城正在大力发展毛纺批发市场,我准备弄点袜子和衣服回来。可别小看了这些小服饰,利润比不上工艺品,靠得就是走量。”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