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道红漆月亮门,里面的大天井进深开阔,应该属于大户人家的内宅。
真没想到,老爷子深藏不露。说他幼年时跟随父亲走街串巷,以箍桶为生,怕是内里另有蹊跷。
顺着密道往下走,丁禹特地数了一下,旋转实木楼梯,足足走过三十五级。
按照每级二十公分计算,三十五级台阶至少七米。
地下室够深的。
据吴老爷子介绍,他生于战乱年代,大大小小的军阀战火不休。后来小鬼子祸乱华夏,父亲修建地下室,就是为了让家里人躲避战乱。
地下室里灯火通明,推开壁橱,还有书房、客厅和卧室。
尤其那间书房,面积足有两间卧室大小。
五联漆木双面彩绘屏风将书房一分为二,外书房做出整排书橱,内书房则是个裱画的工具间。
里面灯光通明,水电俱全。
整面墙用作挣板,左右两边各有两排新风孔。
案台、晾架、玻璃桌……什么都有,靠墙放着把人字梯。
“老夫十五岁进专诸巷,学的就是这个。如果能促成犬子婚事,以后山水虫鱼,老夫都可以画出来。还是那句老话,但收两百元,多出来算作给你的喜钱。”
“……”
丁禹刚想说话,被吴默挥手制止。
他说他这么大年纪,画画纯属自娱,要不是为了儿子的婚事,裱画这种事情他是万万不会做的。
“有劳老神仙。”
丁禹抱拳施礼,冲着吴默一躬到地。
老头当场铺开画卷,在案台上托底、修补。别看他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干起活来比年轻人还要麻溜。
丁禹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两张大托已经完成。吴默将木板竖起来,靠在人字梯上晾干。
“明天下午过来取吧,一晚上弄个七八张不成问题。”
“老爷子,晚辈有个不情之请。”
“但讲无妨。”
吴老头豪气干云。
“我想后天下午一起来取,能不能在数量上再多几张?”
“你要多少?”
丁禹摊开两只手,在吴默面前正反转了两下。
“咝……”吴默倒吸一口凉气,严厉的目光盯住丁禹的眼睛接着问道:“如何一次要这么多?人不可贪得无厌。”
“老爷子误会我了。”
丁禹将周家叔侄怎么帮助他,周洪喜还有三天就要支付印刷机尾款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
吴默浓眉紧皱:“也罢,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不过这二十之数确实出不来,托底晾干需要时间,就算老夫将裱画手艺传给你,没有个十年八年的功力,你也上不了案台。”
“我来。”
门口墙壁上现出个高大魁梧的身影。
浓烈的酒气,吴长青左手拎着酒坛子,右手抱着句月娘的吴山春晓图,踉踉跄跄走了进来。
“此画何人所绣?若能见上一面,区区二十张画,一夜可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