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打圆场。
琢磨着怎么才能接近线索,丁禹强忍怒气接着问:“豆制品厂那个报案的人呢?能不能把他的联系方式告诉我?”
“这个不需要你来过问。”
陈忠良丝毫不讲情面,要不是老邢劝阻及时,两个人又要针尖对麦芒争吵起来。
好说歹说劝走丁禹,陈忠良还在背后骂骂咧咧。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对丁禹抱有很深的成见,说出来的话就像钢针扎在丁禹的心窝里。
不过人家说得也有道理,如果不是为了豆豆的医药费,章妈妈怎么可能天不亮,冒着大雨抄近路往娘家赶?
“都怪我,应该阻止她,都是我害的。”
拳头砸在青砖墙上,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崩裂。
幸好周建军开着摩托车赶过来,看见丁禹发狠,赶忙跳过来拉住他。
“怎么了兄弟?墙壁碍你事啦?”
“不要你管。千刀万剐的畜生,不将你抽筋扒皮,我丁禹誓不为人。”甩开他的手,丁禹顶在墙壁上狠狠地骂道。
“报案的那个人上吊死了。”
“什么?”
“就是你妈……你妈那个……豆制品厂报案的人挂在歪脖子树上死掉了。”
周建军语无伦次,这几天丁禹魂不守舍,一心想要抓住伤害章妈妈的人。为此他特地动用关系,总算打听到了报案人的家庭住址。
本想找那个人好好问问,哪知道今天早上找到豆制品厂,厂里人说那个报案的人昨天凌晨在上班路上自杀死掉了。
“在哪里?带我去看。”丁禹大吼。
周建军摊开手做了个无奈的动作:“昨天早上出的警,老邢他们没有告诉你么?怀疑是谋杀,但是找不到证据。他们家正在办丧事呢,挺可怜的,老婆是个瘫子,儿子刚上一年级。”
丁禹的脑袋都快炸开了,跳上摩托车让周建军带路。孤北村属于友新大队管辖,就在孤山北坡山脚下。
摩托车开到村子口,听到哔哩吧啦的唢呐声。
“我的秀琴哎,你怎么这么傻哟?德泉前脚走,咋就丢下铁生不管了嘞?”
几个缠着白布的妇女跪在地上,扶着两口薄皮棺材哭得死去活来。
棺材边上跪着个又黑又瘦的小男孩,约莫六七岁的样子。
那男孩一声不吭,傻愣愣地望着哭泣的相邻们,好像周围凄惨的一切跟他毫无关系。
直到丁禹出现,小男孩仰起脸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丁禹永远无法忘怀,说不清是仇恨还是冷漠,就象两把钢刀,交叉着扎在他的心里。
小男孩名叫铁生,报案的人是他父亲顾德泉。母亲常年瘫痪在床,家里家外全靠顾德泉一个人撑着。
昨天夜里,瘫痪的妻子喝光两瓶农药,趴在丈夫的棺材板上自杀了。
一夜之间双亲尽丧,丁禹不忍直视。
那一天他不知道怎么回到医院里的,只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昏昏沉沉。
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问梁倩菱:“那孩子怪可怜的,我想收养他。”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