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你不用道歉，这并不是你的错，我从诞生之初就明白这个事实，你们人类当中有很多美好的让人羡慕的品质。”
“而这正是你们独一无二的地方。”
蕾玛用她所掌控的信息让安妮调查了很多东西，尤其是一些没有网络覆盖的东西。她虽然极其强大，弱点也很明显。
蕾玛没有权限打开所有房间的门，但只要她想她还是可以打开的，只是需要花费些时间屏蔽掉监控设施。
“这是什么？”安妮用着奇怪语言写的内容的纸堆问道。
“它从来没有输录进去，我不清楚。”蕾玛说，“不过我已经拍下来了，你也可以拍下来。”
蕾玛这样帮助安妮获取了很多信息。
但随着信息获取的增多她们每次获取信息的难度也在增加，有好几次安妮差点儿就被发现。
“就先这样吧。”最终蕾玛这样说道，“再获取下去能够产生影响也差不多。”
安妮大喘着气。她刚刚飞快地跑了一段时间以免被发现，需要一会儿才能平静下来。
“可我觉得还不够。”平静下来后她说，“我不怕，我还可以继续。”
“是不够的。”蕾玛说，“但我要保证你的安全。”
“我们不能过于冒险，我们损失不起。”
蕾玛的拟态闪烁了一下，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但你还可以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安妮立刻问。
她没感到疲惫过，兴奋一直刺激着她的精神，让她拥有动力。她有机会实现愿望了，哪怕过程再艰难也总比没有机会好。
“他们要求我做一件事情，我无法拒绝，而这件事情牵扯到了普通人……它会成为判罪的一项有力证据。”蕾玛说是又给安妮介绍了详细情况。
“而哪怕并不给沃特公司判罪，但将其向民众公布出去，民众的暴.动也会让官方的人不得不……”
“这不至于吧？”安妮听完蕾玛的讲述后说道，“他们这样做暴露的风险太大了。”
对此蕾玛只能无奈地笑笑：“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呢？”
安妮一开始很震惊且有点儿不太相信。
直到她看到了真实发生她才明白这很至于，并且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不要以正常人的脑回路去推测那些反派的行为逻辑。
……
“蕾玛。”安妮再次说道，眼眸里满是认真，“他们这么做我们获取证据真的能将他们怎么样吗？”
蕾玛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叹气：“不好说。”
“这很看运气。”
安妮僵硬地回到了自己在沃特公司的房间——他们被选中的七个人都有，在大厦最顶层——然后坐在床上，双手抱膝，将头埋进去。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实际上这些东西破碎的时间更早。
“这明明是不对的，甚至不对的离谱，凭什么不可以……”
她坚持正义坚持公平坚持希望，但现实告诉她她的坚持都没有什么用。
她为什么还要坚持呢？她坚持的动力是什么呢？
安妮不禁质问自己。
这种来自于环境的压迫比来自于某件事情的压迫强度小，但铺天盖地让人防不胜防。
“安妮。”这时蕾玛出现了，“你还好吗？”
安妮的情绪波动太过剧烈也太过明显，哪怕她不用小地图都看的出来。
安妮沉闷地回答：“我还好…应该吧。”
怎么可能好嘛，但她不想让蕾玛太过担心。
蕾玛站在一旁，想要做些什么，但又意识到自己做不了什么。
“很抱歉把你牵扯进来。”她说。
安妮摇摇头：“不用抱歉，我非常感谢你找我，否则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她讨厌被欺骗，尤其是自己先前还信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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