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港渡头。
水岸旁边只泊有一艘小船,站在船头的船家一看李小天,吆喝道:“要打船么?”
李小天挠了挠头,尴尬道:“我是去京都参加国考的考生,是要坐船去京都上安城的,可我的盘缠刚刚被偷了,没钱付船费,可否麻烦船家顺路载我一程,您放心,回来再之时我定会加倍奉还,助考之恩,不胜感激。”
船家哂笑道:“少年儿,不是我不帮你,我们走水的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如果个个同你一样,我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李小天刚刚那番话是鼓足气说的,面对船家如此果断的拒绝,实在是厚不起脸皮,再说听船家的口气和看他的神态,即使再去乞求,十之八九也是吃瘪,只得望着滚滚江水一筹莫展,好不凄凉。
此时,船舱里忽然飘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让他上船吧,他的船费,我出了。”
能多赚一人费用,船家自是喜悦,道:“你运气好,有人帮你出了,还不快上来。”
李小天喜出望外,心想定要好好感谢这位雪中送炭之主。
上了船,只见一青年坐在船舱里煮酒,二十出头,国家脸,高鼻梁,给人一种粗犷豪爽之感。
李小天连忙拱手礼谢道:“兄台慷慨,李小天没齿难忘。”
青年边拨弄着酒壶边道:“都是游子,都是考生,都是缘分,举手之劳而已。”
三个都是听得李小天心头一暖,感动不已。
青年说着倒了两杯酒放在小方桌上,“兄台别愣站着了,坐下喝杯热酒暖暖身吧。”
李小天从小到大滴酒未沾,青年帮了他如此大的忙,自己自然不会拒绝,直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初次尝酒,且喝得这么急,烈酒由舌冲喉,李小天直接被呛出了眼泪,连咳数声,看起来有些狼狈。
青年见得,已知李小天是第一次喝酒,只道:“兄台爽快。”
话完,青年也直接回喝了一杯,随即自我介绍:“我姓韩,单名一个朔。”
酒既入肚,喉舌归复平静,李小天称赞道:“韩朔,好名字,能取如此妙名,想必韩兄定是出自书香世家。”
韩朔揶揄道:“书香世家谈不上,屠夫世家差不多,家父早年间读过不少书,也参加过数次国考,但均落榜,心灰意冷,便从杀猪买肉的行业,后把考取功名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对于我教育很严格,却对我来说也很受益,后来他不幸染疾病去世,为了生计,我便继承了他的衣钵,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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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屠夫边读书,所幸未让他失望,被老师推荐来参加国考了。”
对于韩朔乐观的生活态度,让李小天心中有所触动,暗自佩服,道:“是我莽言了,让韩兄谈起伤感往事,我自罚一杯。”
说完,李小天又喝了一杯,有了前车之鉴,这次饮得慢,没有出丑。
韩朔朗笑:“不碍事,往事如此川,不舍昼夜,我倒是欣赏李兄的爽快,看你初次饮酒,还是烈酒,两杯未醉,将来也是位能吃酒的酒仙啊。”
韩朔之言,让李小天不禁叹其胸襟之豁达,笑回道:“久逢知己,人人酒仙。”
“好一个久逢知己,人人酒仙。”韩朔豪迈而笑,忽又生雅趣,提议道,“古有杯水流殇,今欲对酒当歌,不知李兄意觉如何?”
李小天欣然同意:“此议甚好!”
“那我就抛砖引玉了。”韩朔顿了顿,喝了口酒,望着舱外,朗声道,“一江天水色。”
李小天浅酌了一口,接道:“两帆云中行。”
韩朔听了,连声称赞:“好一句两帆云中行,极妙,极妙!”
话完,韩朔继续道:“醉卧仙舟里。”
“甚妙,甚妙!”李小天亦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