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冒着寒气,李小天便直奔广源坊。
一进门,今天并未见到那三人,李小天轻车熟路地去向陈清闺房,有了上次的经验,李小天这次故意又没敲门,而陈清不知道是不是成心不栓门,一推便开,不过这次并没能大饱眼福,陈清只是坐在桌前煮酒,貌似是刻意在等小天。
“哟,来了啊。”陈清道,仿佛早就知道李小天要来。
李小天打趣道:“还不是怕你等不及,所以来早点。”
陈清白了李小天一眼,没贫嘴,正言道:“拓临的事我已经找了两个刻字的老师傅,见桃子大牛刘叔三人监工,快的话后天就可以把所有元诀功法的模本拓出来。”
李小天忽想到什么,忙道:“忘了,还有一件事没和说,记得所有拓印本要做旧。”
之所以要做旧,其一是为了不让买家觉得自己的是拓印出来的,让他们的钱花得安心;其二以防自己这个商业机密被别人学去。
陈清回道:“这点,你没说,我也知道,做旧得师傅也顺道请了。”
李小天称赞道:“不错,近朱者赤,跟着我才呆多久,就已经能想得这么远。”
陈清不屑切了声,道:“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等到我找好书局地方,到时候买出功诀的钱,莫说往脸上贴金,做件金衣也未尝不可。”李小天得意道。
陈清眉头一皱,疑复道:“书局?”
“当然是打着书局的幌子卖功诀啊,地方我已经在找了,到时候开业和你支会声。”李小道解释道。
陈清一脸肃色,道:“也就是说你不是在广源坊卖?”
“在广源坊卖?且不说你广源坊生意惨淡,几乎没有人流,即便有人,你觉得能在宝源坊眼皮底下卖多久,别人发显了一效仿,岂不是自断财路?”李小天反问道。
陈清冷笑道:“我总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了,我说你怎么会突然想入股广源坊,不过是借鸡生蛋罢了,即使你的书局做起来了,那也是你的书局,又非挂靠在广源坊牌子上,广源坊还不是一样门庭无人,又谈什么东山再起,都是扯淡的鬼话。”
“我不介意书局写上广源坊的大名,最好还加上陈家两个大字,但是你想过没有,这样书局能开多久,京城里对陈家虎视眈眈可不少,怕是一月不到书局就要关门大吉,用手抓的鱼是不是要比鱼竿钓起来香?”李小天反问道。
陈清执拗道:“我不管,卖的是广源坊的功诀,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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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用广源坊的名字。”
李小天见陈清油米不进,道:“可以,我不入广源坊的股了,拓印的功诀我来卖,利润五五分成,这总行了吧。”
“你本来也没入股,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的功法为何要给你卖,一个人能赚的钱为什么要两个人分。”陈清反问道。
李小天冷道:“我可提醒你一句拓印功诀的主意可是我提出来的。”
陈清笑回道:“李公子是要我夸你很聪明吗,借鉴创意好像并不违法吧。”
李小天愠声道:“我不介意剽窃,你的脑子还是不灵光,我想说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预祝陈掌柜的功诀大卖。”说完李小天起身离去。
陈清望着门口发愣,心里忽觉空荡荡的,夹杂着莫名其妙的伤感,听到李小天说不入股了,她心中有些惶恐,本来想逼他就范,万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是自己的错吗?毫无疑问,是的,过河拆桥,陈清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做出来的事。
要不,向他认错再度合作?
但是,自己实在开不出那个口,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李小天自诩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