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夏既尴尬又恼怒,自圆其说:“是你玩弄文字,故意给我下话套,小小年纪,大大城府,让我一不小心着了你的道。”
李小天道:“这么多人,怎么就陈二长老对号入座,除非你心虚。”
陈季夏刚欲争辩,陈季冬实在不愿听两人逞口舌之争,道:“李公子方才说知道獠牙在哪里,请问究竟在哪?”
李小天道:“我不知道。”
众人脸露愠色。
李小天指着奇奇,继续道:“但它知道。”
众人开始打量只站在李小天肩上的怪鸟,眼睛挺闪亮,羽毛太丑陋,就它,能找到獠牙?
大家一脸狐疑。
“海水不可斗量,鸟不可貌相,去吧奇奇,让那些肤浅的人瞧瞧你的厉害。”李小天话里尽是嘲意。
叽叽!
奇奇似乎听懂了李小天的话,叫了两声表示附和,扑棱飞向东南处。
众人见得,连忙跟上去。
陈季夏见得,面有忧色。
就这样,奇奇在前,众人在后,跟着小家伙,东拐西弯,终于到了一厢房门口停下,这厢房正是陈季夏的书房。
忽然间,陈季夏面露狞态,疾步而出,直奔奇奇,陈季夏不动声色的突然袭击,大出李小天意外,等至反应过来时,已然来不及,李小天只能大声惊喊一声奇奇,心想这下糟糕了,一个修士杀一只小鸟,那不是易于反掌吗?
眨眼间,陈季夏已奔至奇奇身旁,奇奇面向厢房背对众人,显然还没察觉到危险。
“你这丑东西,待我把你捏成肉泥,看你还怎么作妖!”陈季夏边怒想着边快速出手,为了保险起见,聚集一股元气于手中,于威压之下,它决计是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可惜,陈季夏有点想当然了,他看着奇奇一动不动,以为是被自己元气压制住了,可当他大手将要握抓的瞬间,只听见扑腾一声,奇奇倏忽一个飞跃,有惊无险地避过,连忙朝李小天飞去,落降至他的肩上,两只翅膀指着陈季夏,叽叽地咒骂不停。
众人见得这一幕,先是对陈季夏的无耻阴险表示鄙夷,后见奇奇能躲过其毒手大为震惊,终被奇奇生气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
陈季夏作为家族的二长老,众目睽睽之下偷袭一只鸟本就是极为下作之举,居然还偷袭失败了,丢尽了脸面,想通过强词夺理的狡辩拿回点面子,破口大骂道:“一只杂毛鸟也胆敢污蔑我,果然是什么样主人养什么样的鸟,坑壑一气想陷害于我。”
“二伯,至始至终,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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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没说过獠牙是你拿的,是你自己一直对号入座,倘若你真的是清白的,没偷獠牙,又何必失德去偷袭一只鸟儿呢,除非是你做贼心虚。”陈清义正言辞,实在看不下陈季夏这般无赖的样子。
“好一句做贼心虚,刚刚你放飞翅虫的时候怎么不说我做贼心虚?”陈季夏见空便钻,忙换话题。
“陈季夏,”李小天直呼其名,冷声道:“我看你是长辈才礼节性叫你陈二长老,可你无徳无义,也别怪我不讲礼,獠牙之事可以等下再找,还是先谈谈你袭击奇奇之事。”
从李小天救起奇奇喂养到现在,算起来也有大半年时间了,期间,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奇奇把李小天当做父母,李小天亦是把其看做自己的孩子,如今自己的孩子差点惨遭毒手,做父亲的自然要帮它讨回公道。
陈季夏哼了声,蔑然道:“谈,怎么谈,用拳头谈吗?”
李小天嗤道:“与无徳无义之人讲道理,根本就是对牛弹琴,道理有时候本就是打出来的。”
陈季夏面露狰色,道:“希望你手上功夫有你嘴上功夫一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