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少卿走近,浅笑,“昨天忘记告诉你,我和沈叔叔是狱友,在他最后一年,是我陪他度过的。”
“他死的时候,也是我在身边。”
轰!
宁少卿的话,顿时在沈卿和薛洁耳边诈响,激起涟漪。
“长、长歌他走的时候,痛不痛苦?”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与不妥,薛洁马上改口,“我说的是姐夫!”
“还算是安详。”
“这就好,这就好。”
薛洁拍拍胸脯,这才反应过来,“这位先生,你和沈卿认识?”
正待宁少卿要开口,沈卿赶紧给了个眼色,闪烁道:“是、是我朋友!”
宁少卿会意到,沈卿不想让薛洁知道自己的名字,亦或者不想让薛洁知道,他就是当年差点侵犯了沈卿的那个人。
换了个话题,“你们怎么没进去,等人?”
不提及还好,提及此事薛洁就气的火冒三丈,“不是不进去祭拜,是沈长春夫妇不让祭拜!竟然派了好几个下三滥的人来把守,不让进豫园!”
“说什么祭拜会被那些金主认为有晦气,影响明天的拍卖价格。”
“刚才沈卿在电话争红了脖子,也没用!”
“也不想想,这豫园本来就是小卿的,只是给他们一家骗了去,太不是东西了!”
这点,宁少卿倒是知道的。
在沈长歌接受审讯的时候,林秀主找到沈卿,说让沈卿将豫园拿出来交给家族,他们跑跑门路让沈长歌免于牢狱之灾。
天真的沈卿答应了。
如果不是因为沈卿和宁公子后有婚约,有些顾忌,估计豫园也等不到现在,早就被他们拿出来拍卖了。
但宁少卿的眸光已经转冷,挑眉看了眼不远处铁栏外或站或蹲的几个地痞,正邪笑的看着这边。
认可薛洁的说法,“的确不是东西。”
强占别人的财富不说,现在更是连人祭拜父亲的要求都不让。
“哎,看来真没办法了!”
发泄一通,嘴巴是痛快了。
可薛洁更清楚,沈长春和各色人物都有交集,诚心不让,她们真没办法进入豫园。
望着近在咫尺的豫园,沈卿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里面打转,惆怅难喻。
明天豫园就得拍卖,而沈家却是连她最后想祭拜父亲一次都不让!
其中心酸,唯有自己知道。
“或许我有办法。”
也就在这时候,宁少卿突然瞅了眼一直没说话的许二狗,“我这个朋友有点能耐,说不定能带我们进去。是不是,许川?”
许川,便是许二狗的本名。
只是知道的很少。
“当然,当然!!”许二狗打着包票。
“真的?”顿时,薛洁就面带喜色,这分明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别闹了,我二婶叫过来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沈卿着急道,生怕宁少卿他们会受到伤害。
许二狗咧嘴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线,“沈小姐,你觉得我像是好人吗?”
沈卿疑惑的摇头,“不像。”
这人不笑还好,一笑显得很猥琐。
许二狗理直气壮道:“我比他们更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