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礼渊之于烛蚀,无疑是活着的信仰和支持!
从前他的人生只有自己的姐姐屈皇后,屈皇后遇刺后追查凶手便成为了他活着的信仰,知道纣商是刺杀屈皇后的罪魁祸首后,他便就此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好在还有屈心赤这个外甥还需要他,他又重新有了继续活着的意义和价值!但人生总是有现在和未来之分的,如果说屈心赤代表着未来的话,那么楚礼渊无疑就是他的现在!
楚礼渊走了,虽然眼角有着已经冰凉的泪痕,但他的表情却是带着微笑的,说明他走的极为安详,毫无遗憾!
经历了楚礼渊驾崩的一番痛哭之后,烛蚀缓缓地站起身来,他知道,此时绝对不是他该伤心欲绝之时,楚礼渊的委托,大楚帝国的未来,以及屈心赤三年之后能否顺利地即为,成为大楚帝国新的皇帝,一切都还需要靠他来操持!
强忍住泪水涌出的冲动,将楚礼渊挪到床榻之上,替他盖好被子之后,然后将床帘拉下......
“启禀陛下,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殿下求见!”
听闻卧室之外传来的宫人的声音,原本看着床榻之上楚礼渊尸体无比哀伤的烛蚀,转身的那一刻气势突然大变,哀伤之色不仅荡然无存,俨然还多了一丝不怒自威的肃杀之气!
烛蚀看见下首跪着的诸位皇子,虽然心里仍然不免忐忑,但依旧面沉如水,语含苛责之意道:“几位皇子殿下,陛下一直耐心等候你们多时,但你们还是来晚了,方才陛下已经睡着了!”
楚义文、楚义征闻之,虽然心里有所遗憾,但他们是在得到消息后便第一时间马不停蹄地朝皇宫赶来,所以并未意识烛蚀话中的言外之意,但楚义道心里却不禁有些慌张,因为他身在城外,姬贵妃担心楚礼渊有所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所以选择了第一时间通知他,随后才通知的楚义文和楚义征,是以他才能和他们两同时间进宫,感觉到烛蚀似乎是在用余光看着自己,心里虽然有所慌张,但仍旧强做镇定道:“烛蚀大人,我们收到消息后便马不停蹄地往皇宫赶来,本想和父皇好好聊聊的,没想到让父皇等了许久,实在是我等作为皇子的不孝!眼下父皇既然已经睡着了,我等就不便打扰父皇休息了!”
楚礼渊生前曾交代于他,若是他想要在这三年之内稳住大楚帝国的局势,那么他必须能够强势地压制住大楚帝国的几位皇子,尤其是大皇子楚义心和二皇子楚义道,但凡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烛蚀虽然伴随在楚礼渊身边近二十年,但他却从未专心研究过帝王心术,所以他对于这样的角色,还显得有些生疏,更不用说游刃有余了!是以方才烛蚀语含苛责之意,其实首先是给自己壮胆,然后借以这般气场压住几位皇子,尤其是楚义道的气势,眼见楚义道有了胆怯之意,他反而显得颇为平静道:“二皇子殿下也不必急于离开,陛下虽然睡着了,但深知他卧病在床的这段时间帝都发生了不少事情,所以留下了几道旨意,待几位皇子殿下进宫后,让我代为宣读!”
楚义道闻言,不禁额头多了一丝冷汗,心中不禁想到,自己未经父皇的同意便尚自将楚玉颜和义王的婚礼提前,虽然自己的出发点是为了给父皇冲喜,但真实的目的,不仅是他,想必满朝的文武在见识到自己逮捕了义王之时,也早已猜测到了自己的用心,同时还有自己的母亲姬贵妃擅自做主向所有人封锁了父皇病情的真实消息,并且禁军统领罗将军还在自己的授意之下封锁了整个皇宫,想到这些,楚义道不禁两股战战道:“烛......烛蚀大人,父皇是有什么旨意向我等宣读?”
楚义道的种种表现,烛蚀尽收眼底,所谓此消彼长,此刻烛蚀反倒是显得更加适应了楚礼渊授予他的新角色,于是说道:“陛下说了,诸位皇子这段时间以来,不管做了什么,想必出发点都是为了我大楚帝国,所以此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他可以既往不咎!但是,自今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