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烛蚀,其余人等也都出去吧!”
罗将军闻言,如蒙大赦,赶忙谢恩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就在阁老也欲转身离去之时,烛蚀忙对楚礼渊道:“陛下,这位先生是为您治病的大夫,可否容他一并留下,以便随时照看您的病情!”
楚礼渊点了点头,随即对烛蚀说道:“烛蚀,你这番来见朕,想必是煞费了一番苦心吧!”
“陛下圣明,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住您啊!”
楚礼渊看了一眼阁老后对烛蚀有些伤感道:“朕自知时辰不多了,你但凡是有什么就直说吧?”
烛蚀叹了口气,随即道:“陛下,臣确实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告诉您!”
“你说!”
终于到了最为紧要的时刻,烛蚀虽然担心楚礼渊的身体,但此时不说,恐怕是没有机会可言了,于是整理一番思绪后道:“想必陛下应该知道,当年屈皇后,也就是我姐姐,其实是怀着一对双胞胎的!”
“恩!”楚礼渊示意烛蚀继续,后者继续道:“那时候回到宫中,姐姐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在诞下当今大皇子楚义心后便溘然长逝!”
楚礼渊若有所思道:“你说过,皇后在受伤之际诞下了第一位皇子,但是因为他伤势严重,命在旦夕,当时情势危机之下,你无奈便做主将他就地掩埋了!”
“是的!但是,陛下不知道的是,也就是哪位纣先生,那时候突然良心发现,鬼使神差的将他救了出来!”随即看了一眼阁老后继续道:“然后和这位阁老一起,费尽心思将他救活了......”
“什么!”楚礼渊闻言,突然激动道:“他现在在哪?”
“这位殿下,其实您见过!”
“什么!我......我何时见过?”
“陛下,您还记得义王吗?”
楚礼渊突然沉默,仔细回想着一切,思绪最后定格在了屈心赤坠崖的那一刻,随即木然道:“你......你是说,义王,便是我的儿子!?”随即又不禁喃喃自语道:“难怪......难怪那时候,我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他竟然是我的儿子,他竟然还活着......他......他中秋之夜不是坠崖了吗?”
“是的,但是万幸,他被人所救,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那他......他现在在哪儿?”
“天牢之中!”
“什么?”楚礼渊突然震怒道:“他为什么在天牢,此事乃是何人所为?”
“陛下......”阁老突然跪伏于地,老泪纵横道:“请陛下即可下旨,救救心赤吧!否则......否则他可能就要和陛下永远地阴阳两隔了!”
楚礼渊闻言看向烛蚀,烛蚀点了点头,楚礼渊随即道:“烛蚀,你即刻传朕旨意,不管是何人所为,让他们立刻将他释放,否则,朕决不轻饶,然后,让人即刻带他来见朕!”
“臣遵旨!”烛蚀随即立刻起身,连忙向卧室外的宫人传达了楚礼渊的旨意。
见烛蚀回来,楚礼渊有些无力道:“烛蚀,你将朕昏迷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切,都一一说给朕听吧!”于是烛蚀便将近日以来楚义道一派将楚玉颜和义王婚礼提前一事,以及为了捉拿屈心赤所部的局,姬贵妃封锁楚礼渊昏迷不醒的消息,同时将今日帝都城内关于提审屈心赤一事的来龙去脉,以及他的病情和自己为救他醒来的一事也毫无保留地一一详细地告诉了他。
楚礼渊对于烛蚀这种饮鸩止渴般救他的方式似乎毫不在意,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此时此刻的身体状况了,而且他更加知道,若是任由自己的病情这么发展下去,那么将给大楚带来无以复加的灾难,那是他万死也难以接受的!
知道了屈心赤便是自己的儿子一事,对于烛蚀提到他和楚玉颜婚礼之事,想到自己当初荒谬的赐婚之举,不禁有些痛心疾首,知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