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帝都近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但是作为大楚帝国的官员,他们仍然是一如往常的各自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之上,烛蚀一如既往地早早地来到了军机处,坐在办公案几前的他此刻眉头深深地皱着,只因为昨夜阁老提到想要提前去给楚礼渊诊断的事情,他曾经的打算是即便被姬贵妃的人拒绝面见楚礼渊的请求,他也会强行带阁老见上一见,但是他更清楚自己强行去见楚礼渊的机会,恐怕有且仅有一次而已,之后姬贵妃定然会将自己的举动告知二皇子楚义文,到时候楚义文子定然会加强对楚礼渊寝宫的防守,届时不仅是难以接近楚礼渊的寝宫,只怕是连皇宫的大门都进不去了,所以这一次的机会更显得弥足珍贵!
阁老的请求并无不妥,甚至在这么紧要的关头更是显得极为合理,虽然自己并不怎么通晓医理,但他亦深知对于一个大夫而言,只有自己亲自对病人望闻听切一番后,才能更好的对症下药!他思忖良久,终究是没有想到什么好的法子。寻常的时候,若非是什么极为紧要的事情,他是很少回去找凰羽的,但是近段时间以来,因为屈心赤的离去,以及楚礼渊的示意,他和凰羽以及楚义文等人的交集渐渐多了起来,所以,此刻他第一时间下意识地想到了前去向凰羽问计的想法。
凰羽虽然心系着屈心赤的安危,但眼下军机处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而且在她看来,越是此刻紧迫的时候,更不能放松军机处的事务,因为或许在必要的时候,营救义王,还需要借用军机处的力量,正在凰羽专心审阅着文件的时候,门口烛蚀踱步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放下手中的文件,凰羽走出去问道:“烛蚀大人,你是有什么事情吧!”
“嗯!”事关重大,烛蚀也不再矫情,随着凰羽进入了她处理公文的房间。
“烛蚀大人,是什么事情呢?”
“凰羽大人,是这样的,我有一位老友,他极为精通医术,前两日恰好来到帝都,闲聊之余我向他说了一下陛下的病情,他说他可能有医治之法,但是前提是能够亲自帮陛下把脉问诊后方能知晓怎么医治,所以......”
凰羽算是明白了烛蚀的意思,她十分好奇地打量了一番烛蚀,在她印象里,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烛蚀,似乎是一个独处惯了的人,倒是从未听说他还有什么好友之类的,而且还是医术极为精湛的存在!烛蚀似乎看出了凰羽的疑惑,于是解释道:“他是我在进入军机处之前相识的,这么些年他一直游离四方,所以一直都再未曾见过了!”
凰羽当然能够明白烛蚀这样解释的牵强成分,毕竟楚礼渊的病情可谓是眼下大楚帝国最大的秘密,以烛蚀的谨慎,断然不会对一个多年未见的所谓好友轻易提及,她虽然仍然有所怀疑,但是想到昨日婚礼现场,当楚义道吩咐手下捉拿义王的时候,唯有烛蚀义正言辞地呵斥阻止,跟着屈心赤多年的她,也能够感受到烛蚀那番言辞绝非是做作而已,而是切切实实地发自内心的,于是问道:“烛蚀大人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想带他去见见陛下,让他帮陛下诊治一番,看看能否帮治好陛下的病!但是眼下的情况,只怕是我难以做到!所以,特地来问一下凰羽大人有什么方法能够带他去见一见陛下!”
凰羽虽然也知道烛蚀和楚礼渊非同寻常的关系,但是眼下皇宫已经被姬贵妃所控制,据闻前一次烛蚀提审了那个在皇宫中刺杀楚礼渊的犯人后,想要去向楚礼渊汇报都遭到宫人的拒绝而未能得见,所以此时此刻烛蚀想要见楚礼渊,若是以寻常之法定然是会再次被拒绝,当然他也可以强闯,但是这样的结果定然会引起二皇子的警觉,毕竟再怎么说烛蚀也是军机处的人,如今义王被他捉拿道了天牢,军机处的人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的警觉,而这也不是凰羽所想要看到的,而且烛蚀并不是一个无的放矢之人,他既然敢推荐这个人去帮楚礼渊问诊,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