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吩咐人改道,直接去往了凌炙天府上。
就在楚义道进入晋王府前不久,周一邦才和尹叔悻悻而归,凌炙天根据之前的猜测,知道他们二人前来不过是为了核实义王身份一事,其目的不过是想借此邀功罢了,但当他看过屈心赤的画像之后,深知此事绝不是他们想象的那般简单,也无意与他们聊这些在他看来鸡毛蒜皮的事情,也因为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属于不该让他们参与,甚至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于是便吩咐管家以身体不适为由下了逐客令,同时也下令今夜不再接见任何人,心中只盼望今夜楚义道能够前来,只因为此事干系重大,不宜迟缓!
当闻之楚义道驾到后,凌炙天连忙前去迎候,将楚义道迎入书房后对管家交代道:“吩咐下去,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书房!”
小心翼翼关上书房门,凌炙天关切地问道:“殿下,臣听闻昨夜陛下在宫中遇刺,不知陛下现在如何?”
“父皇已经醒来了,只是惊吓过度,身体虚弱,我也是在宫中一直等到现在方才出来!”
“哦,那就好,那就好!”
一天一夜的守候,楚义道早已疲惫不堪,此刻改道来到晋王府,无意与凌炙天闲话,于是直奔主题道:“晋王,你派人说有要事要与我相商,是何事情?”
凌炙天也不迟疑,直接将屈心赤的画像递给楚义道,楚义道看了一番画像之后有些恼怒道:“晋王,你深夜见我,给我看我大哥的画像是什么意思?”
“殿下息怒,这张画像是大皇子的无疑,但殿下可知,提供给我这张画像的人,根本就不曾见过大皇子!”
楚义道闻之,不禁有些震惊道:“画像是谁给你的?”于是凌炙天便详详细细地将画像的来源向楚义道说了一遍,后者越听越是震惊,凌炙天说完好一会儿后,楚义道才问道:“晋王,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可能是义王?”
“从言师的那位公子描述的来看,如果他所言非虚的话,我基本上确信无疑!”
楚义道来来回回踱步良久,疑惑道:“若是你所言不虚,那此时此刻赋闲在帝都的义王,又是何人?”
凌炙天看着楚义道,意味深长地试问道:“殿下,会不会是有人冒充?”
楚义道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断无可能!自中秋以来的这一个多月,义王参与了那么多的事情,都未曾有人怀疑他身份的真假,即便我们与他接触不多,但凰羽、烛蚀他们这些人朝夕相处难道看不出任何破绽吗?”
“这......”楚义道的疑惑也正是凌炙天想不透的地方,但却是想到过一个可能:“殿下,如果说,这是义王在离开前和凰羽布的一个局呢?”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我不信他们有这个能力能够瞒天过海,欺骗了包括父皇之内的所有人,而且,你要知道,阎门的门主烛蚀,他可是除了父皇之外,任何人都无法直接调动的存在,以他的一向铁面的风格,是绝不可能和凰羽同流合污的!这件事,如果你的猜测属实,对我而言,若是破解了此局,肯定是大功一件,对于日后我争夺太子之位是极大的助力,但是谁敢轻易涉局呢?”说到此,楚义道不禁看向了凌炙天。
“这......”凌炙天一时语塞,面对着楚义道突然看过来的目光,他不自禁冒出一丝冷汗!楚义道的分析不无道理,而且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他经过仿佛的深思熟虑,已然认清了其中的牵扯和利害关系!若是周一邦所救之人真的是义王的话,那么此事无疑是惊天动地的,欺君之罪、冒充义王的罪名,等等等等,一切干系牵连,恐怕会引起整个大楚朝廷的震动!只是他身为大楚的一个异性王,虽然位极人臣,执掌着大楚帝国的军权,但名义上义王的地位依旧在他之上,他不敢贸然而动,也不敢冒这个险,因为这容不得丝毫的差错,若是真正只是一个相似之人,哪怕如今义王看似失宠,但污蔑义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