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礼渊叹了叹气道:“朕隐隐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陛下是指......”
“偷梁换柱,谋朝篡位!”
闻言烛蚀震惊不已:“陛下,这件事是否太过于巧合,以我对义王的了解,此事他断然做不出来,而且,我敢确定的是,义王确实患有未知的隐疾,而且似乎是无法根治的绝症!谋朝篡位之事,于他又有何意义?”
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头皮,楚礼渊淡淡道:“或许是我想太多了,但如你所说,实在是有太多的巧合,令人不得不多想!又或许,只有找到那个‘纣先生’,所有疑惑方能解开吧!”
或许是今夜太累了,楚礼渊缓缓地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不知所想,烛蚀也在下首位上仔细回想着楚礼渊的种种猜忌,良久,楚礼渊猛的坐起,神色极为严肃地凝视着烛蚀道:“当年的事,有没有另一种可能?!”
烛蚀不假思索道:“绝无可能,当年所有事情都是臣亲自而为!”
猛然的问出,楚礼渊也自觉不过是无稽之谈,有很多事情都有可能,但这件事,他自己也认为是绝无可能,随着阵阵倦意袭来,在楚礼渊示意之下,烛蚀缓缓退去,空荡荡的御书房中,楚礼渊静静地靠在龙椅上,双目呆滞——有些人、有些事、有些记忆总在有意无意之中闪现,一些奇异的想法,也在无形之中开始萌芽。
深夜,当晋王凌炙天回到府邸的时候,管家告知二皇子楚义道已在府中等候多时,凌炙天来不及洗把脸荡除一身的疲惫,急忙向书房赶去。
“不知二皇子殿下驾到,臣有失远迎......”
心事重重的楚义道打断道:“晋王不必拘礼,此番过来是有些事情与你商议。”
“殿下请讲!”
楚义道直截了当道:“今晚的事情,想必晋王也看的真真切切,你觉得,我大哥和义王是何关系?”
“殿下,此事确实颇有蹊跷,顷刻之间,臣不敢断言!”
“你觉得,他们会是同一个人吗?”
“这......”
“那你觉得这件事如何解释?”
“以臣观之,巧合的成分更甚!”
“巧合?”楚义道不知凌炙天是假糊涂还是真不说,或者说是不敢说,但他确实是有种深深的危机之感:“今夜自父皇而下,大楚的皇亲贵胄、文武大臣尽皆在场,唯独我大哥中途因故离场!”
“作为安保统筹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大皇子中途离场情有可原,要想知道离开会场后大皇子的行踪不难,问问值守的军士便能知晓。”
“那么,父皇回宫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单独召见了我大哥,这又作何解释?”今夜也正是得到了这个消息,使得楚义道心里惴惴不安,才深夜到访晋王府求解。凌炙天从离开会场后便一直身在军部,褚国柱的疏忽终究是一个隐患,所以无暇他顾,此刻听到楚义道如此说来,不禁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不禁问道:“殿下,陛下可曾召见过凰羽?”
“今夜刺杀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按理说父皇应该是先召见凰羽,但却先召见的大哥,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那大皇子现在何处?”
“出宫之后便直接出城回了军营!”
凌炙天眉头紧皱道:“殿下,你所担忧的是什么?”
楚义道闻言不禁有些气急,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足够明确了,凌炙天却仍旧多此一问,但随即一想就明白了,有些事情,身份有别,他可以提,但凌炙天只能加以论述,哪怕眼下只有他们二人!言尽于此,楚义道也毫无顾虑道:“太子之位,原本我势在必得,即便大哥此番回到了帝都,但他在帝都可谓是毫无根基,虽然有所威胁,但我依旧相信非我莫属,但今夜的那一幕,无疑是掀起了一场滔天距离!”
凌炙天若有所思地问道:“殿下,如果你是大皇子,今夜之事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