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顾!还请义王赐教!”
屈心赤起身远眺,娓娓道来:“田大哥你是个率性耿直的大将之才,深晓国家利害,也正因为如此,当年我才敢只身入你军营,有信心说服你归降。”
闻言田恭笑了笑,继续倾听屈心赤所言:“今年各地官员回帝都述职与往年不一样,陛下如今身体和精力已不复从前,且多年来第一次招大皇子还都,立储之事,昭然若揭,而为了大楚帝国的长治久安,却也是迫在眉睫,你作为燕地及至整个东北域最高军事统帅,分量之重,众人自是心知杜明,若是你留在帝都,各方势力少不了对你的拉拢,这些年你的种种表现,无疑展现了你拥有作为一方统帅所匹配的能力,但是朝堂之上,不比军旅,政事上尔虞我诈却是你所欠缺的。”
田恭认同的点了点头,屈心赤继续说道:“其二,你虽然背负了大楚帝国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一方统帅的盛名,但这既是美玉,也是利刃,若是你一着言语有失,可能成为遭人弹劾的口实,毕竟在这个论资排辈、以年龄轮能力的朝堂上,你确实是一个‘另类’!”
“其三,真正意义上讲,你是曾经燕鲁归顺的叛将,陛下也会多你多加关注,以你的性子,应付迎门的宾客想必也是既不疏远,也不以示依附,而对于诸方势力而言,既不能成为他们的助力,那么他们则会潜移默化的达成共识——着人取你而代之!若是真到了那一步,轻则罢官归隐,重则牢狱之灾,身首异处!你当年是我一力举荐,若行至那一步,即便我有心,也进言无力,只能静坐旁观!”
闻言田恭不禁冷汗淋淋,脊背生凉,向屈心赤深深鞠躬道:“多谢义王!”
屈心赤扶起田恭接着道:“以上这些,虽有我些许私心,但其实真正的还是为了大楚帝国安危,你出生燕地,对燕地多有情意,而且统帅燕地日久,外有百姓的拥戴,内有将士同心,多事之秋,唯有你能稳定东北域,我不想因为朝堂之上的争斗殃及于你,致使原本稳定的东北域再生变故。而一个稳定的东北域,不仅仅只是镇守大楚帝国的东北门户,保持东北域的稳定和繁荣,你还需要准备发动对句丽国的战争!”
听闻至此,田恭不禁讶异道:“对句丽国的战争?那不过是一个域外小国,虽然因为之前的燕鲁之乱趁机有所壮大,但还算不上最大的威胁,一直以来反倒是草原诸多部落对我东北域有所侵扰,并且这两年愈发频繁,我也是一直相机行事,欲求毕其功于一役,怎奈他们的骑兵过于灵活,一直不能有效歼灭!”
“你说的没错,相较之下,草原部落的侵扰确确实实是现实的威胁,但你知道为何近两年来会愈发频繁吗?”田恭不解,屈心赤解释道:“因为在草原更北的北方,铁门国的崛起!这些年铁门国的疯狂扩张压缩了草原部落的生存空间,使得他们不得不向南侵扰大楚以获得喘息,这也是为何这两年愈发频繁的原因。”
田恭感慨道:“原来如此!”
屈心赤一改方才的随和,正色道:“田恭,唯有站的更高,才能看的更远,东北域太小,你若想要有朝一日成为晋王般的存在,不仅仅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大将军,更要拥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期里之外的眼界和谋略!”
“谢义王指点,田恭受教了!”田恭静坐深思,细细梳理方才屈心赤的一方言论。
屈心赤见此,也不做打扰,再次远眺湖面,远远见着游船之上的众人难掩的欢喜雀跃,也不禁心情畅然,注目良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