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道:“想必这位就是凰影姐姐了吧!”
凰影点了点头,以示认可。
纣妙菱轻笑道:“凰影姐姐,这几年多谢你照顾他了!”
凰影摇摇头:“能为义王做这些,乃是义王信任有加,我自当竭力相助,只是也就是这半年来才得知,却不知从前义王是如何坚忍下来的。”
纣妙菱轻点了点头:“以前他每次发病的时候,都是我守在他身边!但是到了这处处危机的帝都,生性谨慎的他自然是讳莫如深,只是想来是实在难以自制,又恐有暴露的可能,因为拿捏不准何时会爆发以至自己无法压制,所以方才告知于你,由你一旁相助。”
顿时气氛一时凝固,片刻后,纣妙菱对义心道:“若是有根治之法,你当如何?”
义心眼神恍惚,片刻后道:“虽然已是看透了生命,淡漠了所有,不过若是真有根治之法,即便万难,当然也是要尝试一番。虽然,或许并无根治之法!”
“放心吧,爹爹既已有约,定然是有解决之法了!”纣妙菱说完,话锋一转继续道:“而爹爹此行让我前来还有另一事要听听你的意思,若是你这血脉之症被压制住了,又当如何?”
闻言义心平淡道:“三年来,我亦是收罗各种藏书古籍,虽未曾求得解决之道,但亦是深知,无知便是无解,古人先贤尚未听闻,更遑论解决之道!所以随遇而安,择塚而逝,未曾想过。”
“你倒是看的透彻!”纣妙菱不禁感叹,继而道:“不过想想你的坎坷,经受了这么多,要么是早已崩溃,要么就如你现在看透一切,淡漠坦然的人生态度了!”
义心并未接话,看着一旁神色哀哀的凰影,对凰影吩咐道:“今日我曾答应晚一点会去见紫月,不过看来暂时是走不开了,凰影,你去金陵街代为转告一声,顺便送她们回府。”
闻言凰影应声道“是,义王!”,然后看了看数步之遥的纣妙菱,随即身影渐渐消失,已然离去。
“据闻你身边的凰影一身轻工身法飘忽若神,无人能及,今日一见确实名不虚传!”见凰影已是离去,纣妙菱似又如从前一般道:“那个紫月......就是你在帝都一直钟情的女子?”
义心闻言并未回答,缓步走向阵阵晚风吹入的窗台,远眺渔家灯火,眼神平静,不知所想。片刻后,转过身来,轻言道:“妙菱,你此次前来,肯定不会是简简单单的叙旧而已吧!”
闻言纣妙菱俏皮道:“当然啦!虽然分别这么久,确实蛮想见到你的,不过再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肯定会出现在雁荡山了!这次来,爹爹确实是有所吩咐!”
“哦!师傅他老人家是怎么说的呢?”
“爹爹知道你一直极为好奇自己的身世,从前能够在你身边护你周全,但雏鹰终究是要展翅的,所以时常教导于你低调行事,凡事谨慎而为。这次出来前,爹爹虽未明言,不过言外之意我也能理解,他知你性子已然成熟稳重,毋须再拘于往日所嘱,你随心而为就好,而且,他是打算把‘心语阁’给你!”言毕眼露狡黠之色接着道:“而我呢,可是‘心语阁’副阁主哦!”
“呵呵,师傅是想甩手一身轻么!”
“怎么,你不愿意?”
义心转身,行至茶几旁坐下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也不想去想!”
闻言,纣妙菱轻声关切到:“累了吗?”
义心摇头:“人生匆匆数十年,或长或短,或者或晚,不过是走一遭,我只是看透了生死。而从始至今,我除了身边值得记挂的人,唯一的心愿便是知道自己的身世,遗弃我的父母是谁,是否健在,此生算作无憾了!”
纣妙菱顿时一阵心疼和酸楚,他人或许不知道,儿时与其相伴的她却甚为了解,他不是在经受着伤痛的折磨,就是在准备着经受着伤痛的折磨。
二人不禁又是沉默良久,纣妙菱起身泡茶,递于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