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没多久,阮老夫妇两位回房午休,祁老太爷也回到了客房。
阮溏本来也想午睡,想到那个微醉的男人,她起身下楼。
客房在一楼。
站在客房门敲了敲,里面没有动静,阮溏眨了眨眼,她轻轻推开门。
刚关好门,她被温热的身体抵在门前。
“阿遇?”
男人的脑袋在她脖子蹭了蹭,声线磁沉性感,“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阮溏觉得她耳朵烫了烫,她不知所措的推了推他,那人却如一尊雕塑,怎么也推不动。
祁言遇握住她的小手,“乖点。”
“...”阮溏把头偏过去,语气淡淡的,“你熏到我了。”
“有吗?”祁言遇故意在她脸上吹了一口气,顿时一股芬芳。
阮溏:“...”
他们喝的是自制桂花酒,浓度高,也带着一种独特的香味,他身上也弥漫着清甜的桂花香。
不熏人。
“我不知道你是阮爷爷的孙女。”
祁言遇抬起头,漆黑的眸子望着她,声音弱了几分,“我更加不是故意说你老古董的。”
“那你就凭空捏造别人的形象?”阮溏直视他黝黑的眼睛,在眸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没忍住嗤笑一声,“祁言遇你什么时候这么肤浅了?”
祁言遇眼神躲闪了一下,唇角弯了弯,脑袋重新在她颈窝蹭了蹭,“不肤浅怎么会看上你。”
“呵。”
“陪我睡会?”
阮溏还没回答,男人已经把她抱到床上,“我是为了你才喝酒的,你得陪我。”
话音刚落他就闭上眼睛,仿佛害怕她会拒绝他一般。
阮溏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清隽的两颊泛起微微的红意,她伸手在他额头轻轻揉了揉。
她没看到的地方,男人的唇角扬了扬。
祁言遇醒来后没看到阮溏的身影,庭院传来阵阵的哄笑声,他走了过去。
是两个老人在回忆以前的趣事,祁老太爷打趣他以前可是个大胖子。
阮老太爷不怒反笑,只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羡慕不来。”
祁老太爷知道他改变的事因,眼神一瞟,看到走过来的孙子,摸了摸胡须,学着他的模样,“这可说不好。”
阮老太爷:“...”
祁言遇看到阮老太爷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心里存着困惑却没问,“阮溏呢?”
正在菜棚摘菜的阮老太太回答了他。
阮溏带着小型医药箱来到江奶奶家,江叔叔说她不小心摔倒躺床上好几天了。
等她配好药,帮她包扎好,江奶奶握着她的手,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小软糖快回去吧,门口那位等你很久了。”
阮溏一愣,往门口看去,一抹矫健的身影背光而战。
黄色的光线在他身上晕染,使他冷冽的气息多了几分柔和。
她捞起一旁的医药箱朝他走去,祁言遇很自然地把行李箱背在自己肩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奶奶告诉我的。”
“那是我奶奶。”
“你奶奶可不就是我奶奶。”祁言遇用空出的一只手握住她的,小巧的手被握在有力的大掌里。
江叔叔在后面呦呵,让他们把木瓜带回家去吃,庭院的木瓜树长得特别好,密密麻麻的长了很多绿中透点橙的木瓜。
阮溏把袋子拎在手里,注意到身旁人的情绪低落几分,“你怎么了?”
“你刚把我手甩开了。”
阮溏眨了眨眼,左手去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男人的唇角弯了弯,阮溏这才带他回家,在庭院听到爷爷他们在说以前的事。
她搬了张凳子到葡萄树藤下吃木瓜,勺子盛着满满的果实往嘴里送。
旁边也搬来了一张凳子,她率先看到两条大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