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姐,你在看什么?”徐谦不解地看着苏悦,他感觉悦姐的目光似乎要穿过厚厚的城墙,望进城里去。
益州城里面有什么?
苏悦缓缓收回目光,转头扫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人,徐谦,萧五郎,苏德海以及徐谦身边带着的十个徐家的护卫。
她眉峰微挑,嘴角微勾,冲他们招了招手,“我们一起做一件大事吧?”
大事?
徐谦和萧五郎面面相觑,“什么大事?”
苏悦修长白皙的手直指益州城门,“杀了夜衡,拿下益州城。”
扑通!
扑通!
萧五郎和苏德海惊得同时从马上掉了下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徐谦反应快些,拽住了马缰,没掉下来。
苏德海气急败坏地爬起来,吹胡子瞪眼地看着苏悦,“你是不是疯了?
不对,你本来就疯了,还没治好。”
他指着身后的人,“就凭我们这十来个人,想拿下一座益州城?我就是做梦都不敢做这么不自量力的大梦。
你还是老老实实回京城吧,这样说不定我们这些人还能多活几年。”
苏悦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浮现一抹嘲讽,“你害怕了?”
“当然害怕啊。”苏德海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鸡蛋碰石头,明摆着找死的行为,不应该害怕吗?”
萧五郎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嫂子,我觉得苏大叔说得不无道理,这...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徐谦到底长了几岁,沉稳一些,他略一沉思,抓住了苏悦话中的重点。
“悦姐,你刚才说杀了夜衡,拿下益州城,对吗?
你是说夜衡他没死,也没在西夜国,而是在益州?”
苏悦点头,“没错,夜衡就在益州城内。”
她脑海里总有个声音让她来益州,距离益州越近,她就越能感受到那种力量的吸引。
她在三郎册封大典上突然听到的那段不熟练的锁魂曲,很可能也有夜衡的手笔。
应该是夜衡在利用她体内残留的迷幻药,以及先前锁魂曲对她的牵制,不断地在牵引她前来。
宫里肯定有人和夜衡的人接上了头,故意在那日让她受锁魂曲所控,心智险些发狂。
若不是那日吹奏锁魂曲的人曲子练得不是很熟练,她很有可能会当场变成杀人狂。
“如果我没猜错,夜衡应该是早就和北齐的魏淮勾结上了,趁着两国交接的时候,魏淮将他从西夜国救了出来。
魏淮趁着两国交接的时候突然进攻,将河西九州中的八州全部拿下,应该也是夜衡出的主意。”
萧五郎,徐谦听得面面相觑。
苏德海扯着马缰,“照你这么说,咱们就更不能进去了,夜衡一肚子坏水,北齐这个魏淮也不是个好玩意。
当初一个夜衡就把你差点整疯了,如今他们两个联手了,别说你了,我们这一群人估计都能让他们整疯了。”
苏悦轻轻蹙眉,“没试试你怎么就知道咱们一定会输?”
苏德海气得胡子直翘,“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人话吗?明知道敌我悬殊还硬要跟人打,那不叫勇猛,那叫愚蠢。
聪明的人应该要知难而退。
反正你要作死,我不会陪着你,你自己玩吧,我走了。”
他牵着马气嘟嘟地往外走去,走了两步,察觉到身后没有任何动静,他倏然回头,不可思议地瞪着徐谦和萧五郎。
“你们两个也傻了?不会真的要陪着他胡闹吧?”
萧五郎挠挠头,没说话,他还是个孩子,这种大事轮不到他做主吧?
“我都听嫂子的,嫂子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徐谦一脸认真的看着苏德海,“悦姐做事向来有把握,我听悦姐指挥。”
“疯了,你们都疯了。”苏德海抖着手指着他们,凌乱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