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衡笑了,“自然有安排,但无可奉告。”
魏淮眯着眼打量他半天。
他和夜衡之间算不上熟,本也是因为图谋云昭国的金矿和城池才临时结盟的。
但夜衡在西夜国的行事作风,他略有耳闻,心中明白若是夜衡不想说,他用尽心思也不会得到任何消息。
魏淮起身,“那我便不问了,我来也不是为了追问夜丞相,而是追问咱们的初衷都没有改变,对吧?”
夜衡点头一笑,“自然。”
魏淮笑了,“没变就好,如此好的时机,方才能让我们从中获利。”
夜衡扬了扬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
魏淮转身离去,他放下手中的茶盏,提笔很快写就一封信。
打了个响指,门外进来他的贴身护卫。
夜衡将信交给他,叮嘱道:“立刻送到云昭皇陵去。”
贴身护卫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
.....
萧三郎和徐氏前脚离开皇宫回家,后脚萧三郎就是六年前被废的太子萧琛的消息就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萧三郎和徐氏刚一到家,后脚秦墨,何鸿都来了。
就连听到消息的苏理,李海,以及在庄子上忙活的苏惠全都回来了。
他扫了众人一圈,揉了揉眉心。
苏悦上前握住他的手,“既然人都来了,索性一次说个清楚吧。”
萧三郎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从他接受做回萧琛开始,就在想后面的路该怎么走。
他将自己如何在边关认识萧衍,萧衍和陈氏为救他而死的事说了一遍。
秦墨,何鸿听得面面相觑。
秦墨摸着自己脸上的假疤痕喃喃:“天哪,我竟然和一个皇子称兄道弟一年多,认了一位皇子妃当姐姐,这上哪儿说理去。
三哥,不...三皇子....”
他挠着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萧三郎。
萧三郎道:“还是叫三哥吧,我已经习惯了。”
秦墨暗暗松了口气,咧着嘴笑了,“三哥,悦姐。”
何鸿也连忙跟着叫了一声:“三哥,悦姐。”
苏理,李海和苏惠则是完全被这个消息冲击得头脑发晕,不知道作何反应。
反应最大的是萧五郎。
他红着眼圈,不知所措地望着萧三郎,嘴唇抖了抖,却没哭出来。
跟着苏悦练武这小半年,他因为高强度的训练,意志得到了很大的锻炼。
“所以我哥哥在六年前就死了,我娘也死了,我....我没有亲人了吗?”
乍然得知自己真正的亲人早就逝去,他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自己成了孤儿一般的茫然和恐惧感。
萧三郎走到他跟前,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哑声道:“你哥哥和陈姨临终前,将你托付给了我。
所以这一辈子我都是你哥哥。”
萧五郎怯怯地抬头望着他,眼圈顿时更红了。
母亲和哥哥去边关的时候,他发了一场高烧,烧得整个人都有些迷糊,关于母亲和哥哥的记忆都模糊了许多。
如今一想到哥哥,他脑海子里就只有萧三郎的面孔。
六年的相依为命,他从来没想到过眼前的人和自己根本没有关系。
苏悦望着他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上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谁说你没有亲人了?
三郎是你的亲人,我和煜哥儿也是,我们是一家人。”
煜哥儿哒哒哒跑过来,抱着萧五郎的胳膊,“五叔,你哭什么啊?你不拿煜哥儿当亲人了吗?
那样我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他一本正经地强调着自己的伤心。
萧五郎望望萧三郎,又看看苏悦,最后抱紧了煜哥儿哇一声哭了出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但就是想哭。
萧三郎拍了拍他的后背,放任他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