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业话音一落,在场的人一片沸腾。
某些时候,男人八卦起来更加疯狂,说出来的话更加伤人。
“跑到文会上亲自盯着男人,生怕男人纳妾,这也太善妒了。”
“我媳妇若是这般行事,早就被我休回娘家了。
”
“竟然还是犯官之女,萧三郎怎么连犯官之女都敢娶,真是有辱斯文。”
“没听说人家特别会赚钱吗?衣食住行不需要银子?买书读书科举不需要银子?”
“没想到萧三郎看起来清高孤傲的,其实内里也是个为银子直不起腰的人。”
也有人好奇的点在于:
“原来这就是一人能打二三十个男人的女子啊,我还以为长得虎背熊腰呢,没想到长得挺好看。”
众人的议论声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卫静落的脸有些泛白。
她没想到带着苏悦跑来文会凑热闹竟然会遇到这种事。
她是威武侯的小女儿,平日里十分受宠,也时常女扮男装跑到各种宴会上玩。
即便被人发现了也顶多被说一句调皮,这还是她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的语言暴力。
她一时气坏了,抽出腰间的鞭子就要甩出去,却有人比她的动作还快一步。
平地忽然传来一声低吼:“天上掉银票了。”
众人下意识地回头,却见半空中突然飘下来几张薄薄的纸,形状大小与银票一般无二。
纸张缓缓下落,不少人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旁边没接到的人迫不及待地问:“真的是银票吗?”
接到手的人低头一看,忍不住哈哈大笑,"真的是银票,二百两呢。"
“我接到五百两呢,天啊,发财了,发财了。”
“天上真的掉银票了!”
也有人捶足顿胸,懊悔不已,“我差一点就接到了。”
几乎所有人都抬头往天上望去,期盼着还有没有银票掉下来。
“砰!”平地一声响,众人吓了一跳。
萧三郎将茶盏狠狠掼在了地上,上好的青花瓷摔得稀碎,清脆的声响令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转头看向萧三郎。
他起身,沿着弯曲的水流一路走来,一一扫过所有人,目光冰冷而深沉。
他满脸嘲弄地看着众人,“银票,我洒的,不是天上掉的,你们仔细看看,上面还有我的名字。
像这样的银票,我还有不少,都是我夫人给我的零花钱。”
他说着,修长的手指又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捻了几下,挑眉冷笑,“羡慕吗?嫉妒吗?想拥有这么多银钱吗?
啧,可惜你们没有像我夫人这般会赚钱的妻子?
我的妻子会赚钱,会养家,她愿意给我钱养我,我也乐意花她的银子,关你们什么事?
你们不爱娶会赚钱的妻子,你们一个个摆出清高的嘴脸取笑我的妻子,你们不爱钱,刚才的银票怎么还抢得不亦乐乎?
”
众人面面相觑,被怼得哑口无言。
原先因为抢到银票而狂喜的众人,此刻握着手上的银票,整张脸都涨成了茄子。
把银票丢开吧,不舍得,不丢开吧?就得丢人。
谁让他们前一刻还讽刺萧三郎贪财,下一秒自己就现了原形?
秦墨拍手大笑,“三哥,说得好,他们就是羡慕你,他们娶不到悦姐这样好的妻子,这就是你刚才说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众人......
萧三郎沿着曲水一路往下走,逐一抽走众人捏在手上的银票,嗤笑:“所以啊,各位别把自己标榜得多么清高,太过虚伪,令人恶心。”
众人......这说得也太毒了,他们竟然一时间没法反驳。
都怪那些银票太过吸引人,害得他们落了下风。
萧三郎收完银票,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