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三郎灼灼看着她,目光犹如黑曜石一般晶亮,“悦悦是吃醋了吗?”
苏悦揪着他衣襟的手一点点松开,吃醋吗?
她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萧三郎牵着别的女子,温柔缱倦,深情地捧着对方的脸蛋,缓缓低下头去.
.....
啪,啪,萧三郎衣襟上的盘扣掉了两个。
她想杀人!
萧三郎伸手接住掉下来的盘扣,抵着她的额头笑了,"吃醋好啊,悦悦,多吃一些。"
他伸手将上下的盘扣放到苏悦手里,“只扯掉两个盘扣是不是不解气?剩下的都给你,都给你扯掉。
若是还不解气.....”
他伸手扯开里衣,露出里面精壮的胸膛,“我一点都不介意悦悦扑上来掐我,咬我。”
苏悦......
“原来你喜欢被咬,被掐啊。”
“民间不是有句话叫打是亲,骂是爱嘛,悦悦掐我咬我几下,就说明你在乎我,爱好啊。”
苏悦被逗乐了,伸手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狠狠掐了一下,“别顾左右而言他,老实交代,到底有没有牵过手,有没有亲过?有没有更亲密的举动。”
萧三郎低笑,“没有,绝对没有。”
苏悦挑眉,“真的没有?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就没有萌生过那种纯纯的感受?”
萧三郎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然后搂着她躺下。
苏悦睇了他一眼,“心虚?”
萧三郎目光幽幽,“完全不会,我的手只牵过一个女子,唇只吻过一个女子,心也只属于一个女子。
”
苏悦眼眸微弯,翻身趴在他胸前,伸手戳了戳他心脏的位置,明知故问,“这里面住的是谁啊?”
萧三郎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重重亲了一口。
“自然是我家美丽无双的娘子,悦悦,我只属于你一人。”
苏悦眉眼弯弯,几乎要陶醉在萧三郎的深情中。
这男人以前是典型的闷骚,现在是明着骚了。
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趴在他怀里,轻声道:“不如说说你们的故事?”
萧三郎一手枕在脑后,另外一只手揽着苏悦,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单纯说我和冯紫莹是青梅竹马,其实并不准确,瑞王萧玮比我大两岁,成王萧泽与我同年,冯紫莹的姑祖母是当今太后,小时候时常出入皇宫。
六岁的时候,她被选为三公主的伴读,直接住到了太后宫里。
确切地说,她和我们三个,以及三公主几个人是一起长大的,不能算我一个人的青梅竹马。
十岁的时候,我们两个定了亲,之后我被封为太子,功课多了很多,和他们一起玩的时间反而少了许多。”
说到这里,萧三郎顿了顿。
苏悦抬头看着他,“然后呢?”
萧三郎似乎在思索怎么说,“后来年岁大点了,她倒是跟在我身后的时间多了些,时常去东宫看我,为我准备东西。
冯紫莹她是太后的侄孙女,又是京城有名的才子佳人,我那时候年岁小,还不懂情爱的滋味。
但有这样一个才名远播的未婚妻,心中其实还是欢喜的,所以对她自然比别人亲切两分。”
苏悦睇了他一眼,“我看她称呼你阿琛时的神情,似乎对你情根深种呢,可不像亲切两分能做到的?
”
萧三郎嘴角浮起一抹讥讽,“我的身世曝光后,她再也没有来过东宫,只是派婢女去东宫,将她曾经送我的东西全都取走了。
大抵是觉得我肮脏的身世配不上她高贵的出身吧。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所谓的门当户对,才子佳人,都是笑话。”
苏悦皱眉,并不喜欢他这种口气。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萧三郎清冷出尘的眉眼,声音娇软,“她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