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长子江文晖,更是觉得动不动就提银钱简直就是侮辱他们。
偏偏他们在外面还十分要面子,特别能花钱,江夫人这些年的嫁妆都填进去了许多。
尽管心中委屈,江夫人却并不敢辩解,只得小声道歉,“是我一时糊涂,没有仔细检查,才让下人放错了,回去我一定重新备一份礼物送过去。”
江同知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江夫人了解他的脾气,小意温柔地同他说话,“老爷,我不明白,七姑太太家看着也一般。
就算是那萧三郎是萧指挥使的长子,可如今他们父子之间形同水火,为何老爷这么着急上门认亲?”
江同知冷哼,“妇人之见,我去认亲同萧三郎是萧辉的儿子并没有任何关系,萧辉不过一武夫,粗鲁不文,本官还没有看在眼里。”
江夫人更不解了,“老爷又为何这般着急?”
江同知瞪了她一眼,这才压低声音道:“你可知道那萧三郎师从何人?”
江夫人一脸茫然,“我听文晖提过几句,好似萧三郎并没有跟着金川书院的先生读书,而是自己从乡下带来的先生。”
她记得自己当时还嘲笑了萧三郎几句,说他目光短浅之类的话。
她心中微动,“莫非萧三郎的先生是位奇人?”
江同知捋着胡须点头,神色缓和两分,“正是,萧三郎的师父是闻名天下的大儒周柏安先生。”
江夫人倒抽一口气,“周..周柏安?”
她虽是后宅妇人,却也知道柏安先生在文人当中的名气和地位。
“老爷,你不会弄错吧?就萧三郎?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怎么可能是柏安先生的学生?”
江同知摇头,“不会弄错的,前日高知府特地将萧三郎叫去,告知他审案的结果,我当时心中就存了疑惑。
高知府那人向来循规蹈矩,很少见他将一桩案子在判案之前就告知原告的,所以我悄悄在外听了几句。
恰好听到了高知府询问萧三郎柏安先生的近况,我这才知道原来萧三郎如今的夫子正是柏安先生。”
江夫人忍不住激动地扯住他的袖子,“老爷,若是让文晖也拜在柏安先生名下,咱们家文晖将来肯定会前途无量。”
江同知瞪了她一眼,“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这般着急了吧?但是我和你说,此事急不得。
苏悦和萧三郎可不是吃素的,你看萧辉两口子在他们手里讨到半分便宜没?”
江夫人摇头,“吴夫人如今在晋州府的名声都臭了,听说连门都不敢出了。”
江同知嘴角浮起一抹不屑,“萧辉一介武夫,能有什么智慧,他们占不到便宜,不代表咱们不可以。
此事咱们得慢慢来,先将人笼络住,再徐徐图之。”
江夫人十分赞同,心中暗恨江蓉儿不懂事,一进家门就吩咐下人将江蓉儿叫来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