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辉脸色倏然一沉,没想到银子没要到,反而还要他支付养育萧五郎的费用。
他有心想推掉,却一时想不出合适的理由。
毕竟父亲养育儿子天经地义。
他皱眉含糊其辞,“你做长兄的,抚养弟弟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我们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做什么?再说我不也没向你们要养老银子?”
萧三郎双腿交叠在一起,神情淡漠,“分了家才会每一房都出养老银子,咱们家如今要分家吗?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分了家,我就有家产养儿子和弟弟了,也不用靠娘子养着。
放心,如果分了家,我也会孝敬养老银子的,大人,不如现在就讨论一下分家的事?
我算算,咱们府里如今是四进的宅子,按理我应该能分一进吧?还有今儿悦悦打开库房看过了,库房里的东西应该也能分三分之一.....”
萧辉忍无可忍,连忙高声打断他,“我们不分家,不分家.....”
再让萧三郎算下去,估计都能算到他这间书房都得分出去三分之一了。
萧三郎戛然而止,“哦,不分啊,那养老银子?
”
萧辉咬牙,“我就随口一说,没说非得要。”
萧三郎,“五郎以后的费用?”
萧辉:......
忽然好想妻子吴氏,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我以后会给五郎月钱的。”
萧三郎满意地起身离开了。
萧辉气得摔了一套茶盏,生了一肚子闷气。
本以为能张口要下生鲜作坊,再不济也得让他们每个月交大部分银子,结果什么都没要到,还险些被萧三郎忽悠的分了家。
真是可恶至极。
萧三郎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苏悦刚哄睡煜哥儿。
“怎么回来这么晚?遇上事了?”
萧三郎将萧辉想要作坊收入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悦眉头微拢,“估计是被我挑破他想攀附威武侯府的事,恼羞成怒了,哈哈,他的脸色应该很难看吧?”
萧三郎想了想,“唔,比锅底的灰还差点。”
苏悦乐不可支,“吃软饭...呵呵,你这是哪儿疼扎哪儿啊。”
萧辉最想掩盖的就是自己曾入赘那几年的经历。
萧三郎耸肩,“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也是吃软饭的人啊,都是靠娘子挣钱养着。”
苏悦双眸微眯,打量着他在灯光下越发俊美无比的脸,忍不住伸手勾了下他光洁的下巴。
“唔,你有吃软饭的资本,你就是我娇养的小白脸。”
萧三郎目光微深,带着浅浅的笑意,伸手一扯。
苏悦坐在了他的腿上。
萧三郎低头轻笑,“现在小白脸想好好伺候夫人就寝,如何?”
苏悦伸手挡住了他落到一半的嘴唇,颇为傲娇地抬起下巴,“本夫人只想真正就寝,不需要任何睡前.服务。”
萧三郎拿下她的手,笑得有些痞,“夫人你确定不需要吗?真正良心服务,绝对让你体验感很好。”
苏悦轻哼,指着中午被他咬破的嘴角,“本夫人上午验过货了,绝对差评。”
萧三郎修长温润的指尖轻轻摸了摸她唇角的伤,声音逐渐有些沙哑,“请夫人相信在下,给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这次绝对会是不一样的体验。”
说罢,不等苏悦回答,他轻轻地覆了苏悦的唇。
......
翌日一早,吴氏迫不及待地去见萧辉。
她昨夜等了萧辉一晚上,等着他来分享自己拿下萧三郎的消息。
她都计划好了,只要苏悦将作坊的收入拿出来,她就全部冲入官中,以后家里的一切花用都不用再花费她吴家的银子了。
吴氏兴高采烈而去,却连萧辉的影子都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