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郎都不怕事,但我们很护短,所以夫人最好别动孩子的主意。”
顿了顿,她的声音有些冷,“否则下一次可不一定就是飞高高了。”
说罢,牵着煜哥儿,带着萧五郎离开了。
吴昊有些不高兴地拉下脸来,噘着嘴抱怨,“母亲,都怪你,我们本来说话好好的,你偏偏闹出这么多事来。”
吴氏满心委屈,忍不住斥责吴昊,“我不是告诉你不许和他们玩吗?”
吴昊不解,“为什么不能玩,他们是我的哥哥,嫂子和小侄儿,父亲都说了我们是一家人。”
吴氏望着面前一脸单纯的儿子,皱眉,“他们和你不是一个娘生的。”
“可我们是一个爹啊。”
吴氏不耐烦了,倏然拉下脸来,“说了不能一起玩,就不能一起玩,他们不可能真心对你的。”
“你是坏人,我不和你说了。”吴昊气呼呼的一跺脚,跑了。
吴氏心里更堵了。
身边的张妈妈劝她,“夫人也别太拘着咱们公子了。”
吴氏叹气,神色哀伤,“别人不知道,妈妈应该知道的,我身子不好,怀着他的时候也是七灾八难的,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一根独苗,我不能让他出现任何意外。”
她说着,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叹息,“说到底,昊哥儿一个人还是太孤单了,我若是能再怀一个就好了。
昊哥儿若是有自己的亲弟弟或者亲妹妹,哪里还会去亲近苏氏生的那个。”
苏悦并不知道她走后吴氏还想了那么多,此刻她正带着煜哥儿,萧五郎在晋州府最繁华的鼓楼街上闲逛。
晋州府最繁华的地方三条街分别是鼓楼街,帽儿巷和柳巷,其中帽儿巷是市集,柳巷主要是青楼林立。
其中鼓楼街和帽儿巷挨着,苏悦买的新宅子便在帽儿巷转过去的棉花巷。
鼓楼街上商铺林立,酒楼,茶馆,布庄,金店等鳞次栉比。
萧五郎看得目瞪口呆,“晋州府原来这么繁华,比咱们镇上大多了。”
煜哥儿不错眼地盯着街边的小吃,扯着苏悦的衣袖撒娇,“娘亲,我想吃那个金黄色的酥饼。”
小摊上的老板笑呵呵地招呼,“小客官,尝尝咱们晋州府有名的一窝酥,香酥可口,保证你一口下去还想吃第二口。”
苏悦买了一包,分别拿了一块给萧五郎和煜哥儿。
叔侄俩边吃边走便闹。
路过一家金店的时候,恰好从里面走出一个妙龄姑娘。
煜哥儿没刹住脚,一下子撞在了那姑娘身上。
“哎呀,我新做的裙子。”姑娘惊呼一声,一把推开煜哥儿,盯着自己裙子上一大片黄色的油酥,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哪里来的小东西,你走路不长眼睛啊?”
煜哥儿发现自己闯了祸,满怀歉意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姑娘十分生气,抬手就要打煜哥儿,“道歉有什么用?我的衣裳都毁了,你赔得起吗?”
她的手当然没打在煜哥儿身上,而是落在了苏悦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