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业成的脸倏然沉了下来,萧三郎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若是自己传出嫌弃恩师的话,以后谁还敢收他做学生?
“我不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夫子冷冷地打断,“我如果教出这样狼心狗肺的学生,一定会打断他的腿,再逐出师门。”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秦墨更是一脸怕怕地表忠心,“老师,你放心,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学生会永远记得老师的大恩大德。”
周夫子有些嫌弃地敲了他一下,“少占老夫的便宜,我这把年纪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了,当你爷爷还差不多。”
秦墨:......
周围的学子都被周夫子逗乐了,根本没有人听郑业成辩解。
郑业成气得脸都黑了。
萧三郎嗤笑,没理会他,对周夫子道:“老师,我先上去洗漱一番,一会儿再来聆听教导。”
周夫子摆摆手,“你自去忙吧。”
萧三郎一上楼,后脚苏悦就赶到了顺风客栈。
秦墨看到她,激动地挥手,“悦姐,三哥被无罪释放了,在楼上洗漱呢,你先上去吧。”
苏悦打量了一下周围人好奇的眼神,嘴角微勾,“不着急,先处理一下别的事。”
秦墨与何鸿一头雾水,三哥都回来了,还有什么事要处理?
苏悦低声与周夫子低声嘀咕了两句。
周夫子眸光微亮,目光扫过众人,突然开口道:
“听说有人一直传言说我的学生科举舞弊,简直可笑,老夫不过就是县试之前帮他们押中了一道题而已。
前两日,老夫又出了一批题,你们若是想看,一会儿老夫就让人送下来。”
众人眼中顿时迸发出强烈的光亮。
要知道考前任何信息资料都是珍贵的,这位夫子既然能押中县试的考题,定然是学识渊博之人。
他出的题目,即便不能押中府试的题目,定然也是值得学习的。
“先生此话当真?”
周夫子捋着胡须点头,“自然是真的。”
一众学子都忍不住欣喜若狂,就连郑业成本来气得要拂袖而去,闻言都抵不住心底的诱惑,留了下来。
苏悦一脸担忧,“夫子,这不太好吧?你先前押中了一道县试题,就有人传言三郎和秦墨科举舞弊,若这次又押中的话,会不会有人传言说这些学子集体作弊?
这样,岂不是咱们害了这么多学子?”
周夫子闻言拍了拍额头,“三郎媳妇说得有道理,要不还是算了吧?”
众人一听,顿时急坏了。
秦墨与何鸿对视一眼,都忍不住暗笑。
三哥的护短媳妇加上护短老师,这些学子们估计会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