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姐,你怎么来晋州府了?”秦墨看到苏悦风尘仆仆走进来,连忙迎了上来。
“我来晋州府送货,刚才在路上遇到了李海。”
苏悦撇了苏德海一眼,没搭理他。
“李海刚才在路上只说了大概,到底怎么回事?
”
秦墨与何鸿连忙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包括苏德海说的有人在门口放酒熏吐他的事。
“悦姐,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做才能帮到三哥?”
秦墨看着苏悦,满脸期盼。
萧三郎骤然被带走,他与何鸿一时都有些惊慌,虽然也在想办法安排事情,但总觉得心里没底。
可如今看着苏悦冷静的脸庞,秦墨却觉得本来有些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就好像当初他面对香满园能不能起死回生时,悦姐也是这般淡定。
好像一下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苏悦没说话,双眸微眯,看向在门边蹲着的苏德海。
苏德海满脸警惕,“看我干什么?要不是你害我,我会闻见酒就吐?你种的因,报应到萧三郎身上了吧?”
苏悦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手指无意识地在桌子上敲了敲。
能放坛酒将苏德海熏吐,一定是了解甚至是知道苏德海习性的人。
放酒是为了将苏德海调出去,方便他进入萧三郎的房间。
算来算去,除了死去的李文才,目标凶手只有一个,那就是萧四郎。
这个案子其实不复杂,唯一的难点在于萧三郎没有人能够证明他进房间的时候,李文才已经死了。
反而是萧四郎,口口声声指证萧三郎,且言之凿凿,反而比较棘手。
苏悦想了想,有了主意,"秦墨,你和他去衙门补充证词,将他被酒熏吐的事告诉知府大人,以及你们吃饭的时间,三郎上楼的时间等。”
她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苏德海。
苏德海直起身子,下意识地反驳,“我不去,凭什么你让我去我就得去?”
虽然他本来就打算去衙门喊冤的,但他就是不想服从苏悦的安排。
苏悦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这样冷淡静默的表情和萧三郎倒有几分相像。
苏德海吓得咽了口唾沫,抄着袖子站起来,“去就去,不过见了知府大人,怎么说老子自己自有主张。”
秦墨赶紧拉着他离开了。
苏悦看向何鸿,“你能不能托关系,让我进去先见见三郎?”
何鸿有些为难,“悦姐,我试试吧,家中虽然有些关系,但大多数是商户,能在知府大人面前说上话的不多。”
且我听说晋州知府是个正直清廉之人,咱们若是真的托人,会不会弄巧成拙?”
苏悦反而松了口气,“正直清廉就好,三郎是冷静沉着之人,只要给他开口的机会,他就有办法挑出萧四郎的破绽。
这样,你去联系周夫子......”
而此刻的萧三郎正在接受晋州知府的盘问。
高知府有些头痛,府试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始了,偏偏这个时候出了人命案,死的还是来参加府试的学子。
听说还隐隐牵扯到科举舞弊,他不敢耽搁,萧三郎到案后立刻开始升堂问案。
萧四郎坚持他在客栈中的说法,一口咬定就是萧三郎拍死了李文才。
高知府皱眉,目光打量着面无表情的萧三郎。
萧衍萧三郎,他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
他翻阅了各县送来的档案,其中两个考生印象最深,一个是高平萧三郎,受伤在家,四年不曾读书,却一举夺下高平案首。
另外一个是武乡郑业成,武乡富户之子,自幼被誉为武乡神童,五岁能诗,七岁能文,才华洋溢。
他的教谕先生还调了两人县试的试卷来看,判断萧三郎是最有可能在今年的府试中夺魁的人。
“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