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业成摇着扇子,扫了一眼萧四郎的神情,摆摆手对众人道:“时间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他带着萧四郎回房,“刚才四郎兄为何表情古怪?可是认识先前进来的老者?”
萧四郎在和一众学子聊天的时候,他看到有一位年近六十,白发白须的老人走了进来,还询问店小二萧三郎的房间,之后径直上了二楼。
萧四郎就是在看到老者后神情才变的。
萧四郎点了点头,想了想才压低声音道:“郑兄,你知道萧三郎为何能中案首吗?”
郑业成眸光微亮,拉拢萧四郎好几日了,总算聊到有用的消息了。
“难道不是因为他才华横溢,聪慧过人吗?听四郎兄这口气,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萧四郎撇嘴冷笑,“狗屁才华横溢,郑兄你可知道,萧三郎在县试之前,已经有四年多不曾在书院读过书了,只是个窝在家里的瘸子。
一个多年不读书的人,不过在书院恶补了半个月就能中了案首,除非他是个天才。”
郑业成皱眉,“嗯,听四郎兄这口气,应该是知道内情了。”
萧四郎点头,“就刚才进来那位老者,是我们镇上学馆的院长周夫子,听说还是个大儒,和我们县令也有几分交情....”
他扒拉扒拉一通说。
郑业成越听眸光越亮,“你是说萧三郎贿赂了李县令,通过周夫子提前拿到了县试的考卷?这...这怎么可能?”
萧四郎一脸肯定,“绝对是这样,我亲眼见到过的。”
他没敢说自己捡到萧三郎试卷的事,见郑业成半信半疑的模样,连忙道:“如今周夫子又来了,肯定是来给他送府试消息的,说不定就有府试的试卷呢。
你要不相信,我悄悄去打探一番。”
郑业成神情有些踌躇,似乎又有些气愤,“没想到萧三郎竟然是这种人,这样的人得了案首,真是令人不平啊。”
萧四郎,“谁说不是呢,郑兄,我听其他学子说,这一届六个案首里,就你和他的成绩最好。
本来以郑兄的才华,我认为此次府试的案首非你莫属呢,可萧三郎如果用了这般恶劣的手段,岂不是对郑兄不公平。”
郑业成眼眸低垂,掩去眼底的阴沉。
“如果真是这样,也是我自己时运不济。”
萧四郎拍了拍桌子,“郑兄认命,我却为郑兄抱不平,如果郑兄相信我,这件事交给我,只是需要打点的地方.....”
郑业成从怀里掏出二百两银票递过去,“四郎兄这样真心为我,打点的地方自然有我来掏钱。”
萧四郎握着银票,双眼泛光,“郑兄,我的计划是这样,咱们先......”
萧四郎离开后,郑业成的小厮忍不住面露鄙夷,“一副穷酸样,公子,小的不明白你为何要拉拢他,他这分明就是借你的手为自己报私仇呢。
他和那个萧三郎一看就不对付。”
郑业成晃着扇子轻笑,“本公子又不缺银子,如果能花点银子就让他帮本公子除掉一位强劲的对手,何乐而不为呢?”
他有预感,萧三郎绝对会是自己府试时最强劲的对手。
“哪怕除不掉,能让萧四郎膈应一下他,影响他的状态也是好的。
萧四郎,你可不要让本公子失望。”
可惜,被郑业成抱以厚望的萧四郎一出门就被人用板砖拍到了大堂中。
“你想做什么?”萧四郎望着苏德海摁在他脑门上的板砖,声音有些发颤,生怕苏德海一板砖拍出他的脑浆来。
大堂里正在高谈阔论的学子们都纷纷看了过来。
苏德海一撩袍子,一只脚踩着凳子,一只手叉着腰,另外一只手摁着板砖,小胡子一翘一翘。
干瘪小老头将混不吝的形象发挥到了极致。
“小子,我知道你和我女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