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了。"
萧四郎气的胸口起伏,却投鼠忌器,不敢再抡拳头,生怕苏德海像刚才那般。
李文才喃喃:“现在的老头都变坏了。”
苏德海摇摇手指头,“不,是坏人变老头了,老子年轻的时候也这样,哼。”
说罢,小老头背着手迈着八字步走了。
萧四郎气得牙痒痒,朝着他的背影狠狠吐了一口,“呸,老东西,还拿萧三郎当宝呢,他若不是跟李县令交好,他能得个案首?”
“这位兄台请留步。”身后再次有人叫了一声。
“干什么?”萧四郎不耐烦地转身,见身后站了一位身穿锦绣长袍的年轻男子,正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男子一看就气度非凡,萧四郎微愣,被身边的李文才撞了下,连忙扯了下衣襟拱手行礼,“在下高平县萧林萧四郎,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男子手持折扇,微微颔首,“在下武乡县郑成业郑二郎。”
“哎呀,可是武乡县案首郑二郎?”李文才激动地上前一步。
郑业成摇着扇子,一派温文尔雅,“正是不才,我刚才路过,恰好听到两位说没找到客栈入住是吗?
在下来得早,特地在顺风客栈多订了两间房,两位兄台若不嫌弃,不如随我同住?”
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瞌睡送枕头。
萧四郎和李文才对视一眼,惊喜若狂。
“如此就太感谢郑兄了。”
郑业成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人一同往回走,边走边聊,“四郎兄来自高平,不知可认识高平县的案首萧衍?”
......
萧三郎在房间里,秦墨与何鸿正神气活现地学着苏德海训斥萧四郎的情形。
何鸿笑完不由感慨,“没想到三哥曾经有这样的族弟,这种人说他聪明吧,用不到正道上,全是一些阴险小心思。”
秦墨点头附和,“没错,就跟茅房里的蛆一样,不致命就是膈应人,和他打嘴仗吧,有失身份,不说吧,又憋闷。”
苏德海就是踩着蛆理论的尾音进门的。
何鸿看到他,忍不住笑得露出了两个酒窝,“看苏大叔平日里连话都很少和三哥说,还以为你们翁婿关系冷淡呢,没想到苏大叔背地里这么维护三哥。”
他们来晋州府的这一路上,苏德海和萧三郎说过的话绝对不超过十句。
老头一直和李海坐在车辕上,死也不进马车。
苏德海干笑两声,下意识地觑了一眼萧三郎。
他今天的表现,黑心女婿还满意吧?
萧三郎坐在对面,手里握着一卷书,神情淡淡,偏偏就是这样冷淡的模样,让苏德海心里发怵。
上次黑心女婿也是这般冷淡地将他的脑袋塞进了绳套里。
秦墨因为苏理的关系,对苏德海的了解比何鸿多了几分。
他看萧三郎不语,开口道:“苏大叔今日真让我们解气,短短几句话就揭穿了萧四郎的阴险心思。”
苏德海抓了抓胡子,干笑两声,喃喃:“这没什么,蛆最了解蛆的心思,都是同类嘛。”
秦墨:......
何鸿:......
萧三郎放下手里的手,嘴角微勾,“岳父倒也不必如此自谦。”
苏德海:......他其实真不算自谦。
“正好我这里还有件事需要交托给岳父。”
苏德海望着萧三郎似笑非笑的眼睛,脑海里突然警铃大作,他可不可以不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