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将萧三郎写给韩升的那份投诚信拿出来,还有韩升拿给她签字的那份诉状一并给了萧三郎。
萧三郎拿着诉状仔细看了一遍。
片刻,他将诉状收好,仔细放入怀中,“事情变化太快,咱们的计划要有所调整了。”
苏悦眸光一亮,附耳过去。
萧三郎胸腔微震,发出低低的笑声,将自己计划和盘托出,末了眼角微挑,“这么期待?我倒想听听悦悦的想法。”
苏悦摩挲着下巴,“我比较擅长动手,按我的想法来,直接找个没人的角落宰了韩升。”
她磨牙做了个无比霸气的抹脖子动作。
萧三郎伸手将她鬓边的碎发捋到脑后,修长如玉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耳垂,轻轻摩挲了下。
苏悦双眸圆瞪,后知后觉地发现萧三郎这厮最近真的很爱对她动手动脚。
原本是她为了兰草露想尽办法亲近萧三郎,可这两日情形却完全反过来了。
只要两个人独处,萧三郎不是牵手,就是摁着她亲。
尤其是前两日夜里,明知道她有葵水在身,这家伙却还是拉着她亲到自己去洗冷水澡。
她这两日攒下的兰草露已经装满了所有的玻璃瓶,甚至空间里的兰草又分出了第三株幼苗。
当然,与兰草露增多同比进步的是她接吻的技术,嗯,这个就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了。
苏悦神色恍惚一瞬,再回神就听到萧三郎道:“嗯,确实你的想法更爽,不如直接宰了韩升?”
苏悦翻了个白眼,靠在车厢壁上,打量着萧三郎,“你现在还是一个白身,对付一个六品朝廷命官,不怕么?”
萧三郎学她的样子同样靠在车厢壁上,长腿交叠,神态恣意,眉峰微挑,“为何要怕?”
苏悦眸底多了一丝探究。
她是一个执行过多次任务的特工,多次历练让她即使面对比她强大数倍的敌人,也不会害怕。
事实上若不是知道杀了韩升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她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就想弄死韩升了。
萧三郎不同,他一个本土居民,以白身对抗朝廷官员,一不小心就会有性命之忧。
可看萧三郎的样子,依然神色淡然间将事情计划的天衣无缝。
她突然发觉自己不够了解萧三郎。
马车停在了生鲜铺子门口。
煜哥儿听到动静冲出来,见他们回来了,一头扑进苏悦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苏悦轻笑,扯起煜哥儿的衣袖帮他把泪擦干净,“我这不是回来了,行了,别哭了。”
煜哥儿挂在她脖子上不肯下来,瘪着嘴把鼻子眼泪噌到苏悦肩膀上,惹得苏悦满脸嫌弃瞪他,他才破涕为笑。
知道苏悦回来了,秦墨,苏理都过来了,陈二郎媳妇收拾了一桌子菜,众人边吃边聊。
得知是韩升指使人在鱼肉制品中放了巴豆,陈二郎媳妇气得直骂。
“当官的心咋这么黑呢,竟然和咱们老百姓争利润,真是抱着木炭吃饭—手黑心也黑。
表弟今天赔了不少医药费给那些人,叫我说就应该让这姓韩的出钱。”
陈二郎也跟着骂了几句,问苏悦,“弟妹,经过这件事,只怕铺子里的生意会受到影响,这几日咱们还开吗?”
苏悦摇头,“暂且歇息几日,等过几日县衙的公告出来再开业。”
秦墨想得更远一些,“若不是李县令为人正直,今天的事恐怕不能善了。”
苏悦同萧三郎对视一眼。
在他们昨夜商定的计划中,本来并没有李县令这一环。
萧三郎的分析是既然韩家想插手军中物资的备选之权,自然威武侯府卫家也不会坐以待毙。
因此他们计划先对韩升虚与委蛇,待威武侯府派的人到了之后,利用卫家对付韩家。
韩升投毒的事突然发生,夫妻俩只能临时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