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直喝了两杯茶才缓和下来。
“你昨日答的卷子,我明明记得都是放在一起的,偏偏就那道禹稷之职找不到了。”
周夫子满脸懊恼,“我四处找遍了,也没找到,只能来找你再写一遍。”
策问在县试第一场考试中占的比例非常大,周夫子十分重视萧三郎和秦墨的答卷,看完后会一一指出其中的问题。
萧三郎找了笔墨出来,“昨日那篇写得我并不满意,正好今日重新换个角度再写一篇。”
他提笔疾书,很快,一篇洋洋洒洒的策问文章就写好了。
周夫子等不及墨干,弯着腰先看起来。
“咦,你这个角度倒是新颖,论断也更充分了,不过言辞依旧太过犀利啊。”
“你昨日那篇与这个不同?”
萧三郎点头,“昨日的答案太过圆滑,考官应喜欢,但不是我真实想法。”
周夫子定定地看了他片刻,摇头笑了,“你啊,还是太倔,也罢,年轻人总要慢慢成长的。”
他揣起文章离开了。
......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八,香满园和苏氏生鲜关门歇业,定于年后初六再开门营业。
苏悦给陈大舅一家以及作坊的人全都封了个大红封,每个红封六百文,陈二郎,孙氏和冯氏的多一些,是一两。
得了红封的人个个都笑得合不拢嘴,家里年货都多准备了些,惹得村里不少人眼红。
除夕当晚,苏悦做了一桌子好菜,抱出一小坛子酒上来。
“今儿过年,我们都喝一点儿。”
萧三郎的目光从酒坛子上缓缓移到了苏悦白皙红润的脸上,想起上次苏悦喝酒的样子,双眸微深,声音都低了两度,“好。”
煜哥儿高兴地拍小手,“爹爹,娘亲,我和五叔可以喝吗?”
“小孩子不许喝酒!”
“小孩子不许喝酒!”
苏悦和萧三郎异口同声。
煜哥儿失望地撇撇嘴,小声嘀咕,“上次娘亲一杯就醉了,这么差的酒量,还不如不喝。”
苏悦戳了戳他的脑袋,“小家伙,等你长大了能喝过我再来嫌弃我吧。”
“酒量这个东西就要练,越练才会喝得越多。”
煜哥儿一脸狐疑,“是这样吗?”
半个时辰后,苏悦就变得双颊红若桃花,她托着腮,痴痴地望着萧三郎,眼眸如水,唇若丹朱,整个人比清醒时更添了两分昳丽。
萧三郎喉头无意识地滚动了下,突然有种疯狂的冲动涌上心头。
他想将这一刻的苏悦珍藏起来,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五郎,带煜哥儿去睡吧。”
“啊?现在吗?”萧五郎一脸错愕,他还没吃饱啊。
“不...不用守岁吗?”
萧三郎一脸严肃,“嗯,你们年龄还小,守岁会耽误你们的身高。”
是这样吗?萧五郎一头雾水地抱着煜哥儿离开了。
萧三郎一转身,倏然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