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衣裳也被扯乱了,脸上被挠花了一道,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是她的右半边头发,竟然全都被扯掉了,露出一片泛白的头皮,看起来就跟脱毛的赖狗子一样。
察觉到苏悦的目光,赵氏一边摸出帕子包上头,一边恨得直骂李氏手黑。
她的头发本来就少,起初被里正婆娘吴氏薅下过一把,前些日子闹分家的时候又被郑氏扯下来一绺。
李氏手更黑,专挑她头发少的地下手,一把下去,直接把她半边头发薅秃噜了。
苏悦收回目光,“到底怎么回事?”
李氏看到苏悦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弟妹,我今儿傍晚就看到她在咱们作坊周围转悠,一副没憋好屁的模样,我就多留了个心眼。
半夜我听到隔壁门响,就跟着出来了,果然看到她转悠到作坊这里,抹黑爬了进来。
我跟着进来,就看到她四处转悠,一会儿看看锅里,又去找咱们剩下的鱼肉,就连水缸,她打开了。
对了,她还往水缸里吐了口水,弟妹,她这是想坏了咱的生意啊。”
赵氏包好头,跳着脚骂李氏,“你这个贱货,你才没憋好屁,一天到晚的啥事不干,光盯着别人家的事。
我就是从这里路过,听到里面有动静进来看看,你非要说我偷东西,我看你才像偷东西的呢。”
李氏气得恨不能撕了赵氏,“不要脸,你还倒打一耙,亏你还是做长辈的。”
赵氏往地上吐了口痰,“反正我是好心进来看看,才不是来偷东西的。”
李氏十分气愤,一脸急切地看向苏悦,“弟妹,你相信我,真的是她先进来的。”
苏悦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别着急,不耐烦地看向赵氏,“是你自己说还是被揍以后再说?”
“别再说什么跟着二嫂进来的话,她在作坊里干活,犯不着半夜再溜进来。”
“倒是你,做的鱼丸卖不出去了?”
赵氏吓了一跳,苏悦咋知道自己偷摸去镇上摆摊的事?
她望着苏悦冰冷的神情,突然后悔了。
自己不该一时冲动爬进来的,苏悦可是能养老虎的人,万一她再让老虎把自己吃了。
赵氏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不过最近都没看到那只老虎,说不定被苏氏放回山里去了呢。
她半掩着脸哭着喊冤:
“三郎媳妇啊,我真没坏心啊,我真的是听到里面有动静,我才爬进来看看的。
我这不也是一片好心嘛,谁想到被李氏非要说我偷东西。
三郎媳妇,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啊?我...我给你磕头行不行?
你...你要不解气,我明儿个一早当着全村人的面跪在你家门口给你磕头道歉,行不?”
她说着真就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苏悦皱眉。
赵氏和萧老太不一样,萧老太滚刀肉一样,生横,赵氏却是脸皮厚,能屈能伸。
这种人真的很烦,如果赵氏不是个手无寸铁的妇人,她真的很想动手宰了。
孙氏去拉赵氏,“你还有好心?说出来真是让人笑掉大牙,起来,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了。
我看你就是想偷东西,他爹,咱们拖着她去见衙门里说道说道。”
赵氏瘫在地上不起来,“我咋做戏了?你们口口声声说我要偷东西,证据呢?”
“没有证据,你们就是诬陷老娘,就是到了衙门,也不能把老娘怎么样。”
李氏上前一步,“我就是人证,我去作证总能证明你偷东西吧?”
赵氏淬了她一口,“都说拿贼拿赃,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东西了?”
李氏一僵,赵氏还没拿到东西,她就扑了上来。
唉,扑早了。
赵氏扫了她一眼,眼神得意,“哼,我就是一片好心出来遛遛,你们一个个的非诬陷我是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