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皎月比肖亦还震惊。
她不信秦皎兮两年没碰琴竟然还能弹奏曲子。
“她哪来的时间练琴啊?”
“她在府中连琴都被母亲给砸了!”
难道是离开秦相府去了摄政王府之后又捡起来学的?
但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弹奏出这水平?
秦皎月很清楚秦皎兮确实是很有天赋,从小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
但这般逆天的天赋,未免也太过分了啊!
虽然爹不一样,但她们都是同一个妈生的啊!
莫不是那摄政王也是个逆天的妖孽吗?
秦皎月嫉恨得牙都快咬碎了:“师父您愣着干什么?这不是要弹奏考较吗?”
只要师父出手打乱了她的节奏,那秦皎兮定不能跟上这般考较的方式。
肖亦收敛心神,但目光已忍不住流露出欣赏。
“没想到这蒙安郡主抚琴的资质竟不比跳舞差…”
但,话虽这么说,肖亦也不打算手下留情。
他瞅着秦皎兮一个慢节奏的空档,抬手拨弦,直接打乱了秦皎兮的节奏。
一曲在场众人都没听过的曲谱瞬间从他指尖流淌而出。
按理说,秦皎兮也应是没听过这曲子。
可不知为何她脑海里记忆深处却隐隐有着这曲子的轮廓。
甚至像那少年在她耳旁低语:“…你不觉得,这便是犹如高山流水般清澈的画面吗?”
秦皎兮猛地抬起头,发现水琴阁内除了肖亦与桑兰韵,并无第三个男子。
也是,今日伯既明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可方才那句话她是在哪儿听过?
见秦皎兮瞬间被打断,秦皎月顿时松了一口气。
然而她这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落下,便看到秦皎兮只愣了那么一息光景,继而扬手跟上了肖亦的节奏。
且,她不但跟上了肖亦的节奏,就连曲子都跟上了肖亦的调。
一时间,众人竟仿佛产生了只听到一个人在抚琴的错觉。
肖亦大惊。
他这首曲子来自炎楚国。
几年前从一个小家伙手中得来。
至今还是第一次弹奏,本以为这般高调的曲风能打乱秦皎兮的节奏,万万没想到人家竟跟上了他的曲调!
肖亦只觉得今日的震惊已无法用言语形容。
他急切的换了另一首自己更熟悉的曲,想要掩饰心境的波动。
却不料秦皎兮也换了一首淡雅的曲,再度盖过了他的琴音。
肖亦脸色微变,发现自己的琴音竟被压得无法反弹。
最后,他放弃较量,干脆换了首激进的曲子来压秦皎兮。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地觉着指尖一松。
只听“嗡嘤”一声——
肖亦的琴弦,断了。
屏风后突然传来桑兰韵老实不客气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整个水琴阁,所有弟子齐齐震惊。
“阁、阁主这是、是在笑?”
“竟笑得这般开怀?”
“阁主那般严谨的人原来竟也能这般大笑的啊?”
桑兰韵一时笑得差点没收住:
“肖亦,这下你对我那徒儿的意见该不会更大了吧?”
“可惜,不管你这意见多大,我这徒儿也能光明正大入水琴阁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