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曙晖商场混了这么多年，早会掩饰情绪。
此刻只能说他真的很生气，也不想掩饰。
林霏开第一反应是，他和语诺吵架了，
她完全都没把自己列入，能惹怒霍曙晖的名单里。
因为深知不能够，
自己也就有把叶景明惹急的能耐。
霍曙晖看着笑脸相迎的林霏开，
瞬间把早就准备好的话，全部忘记了，
一时居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只能感叹盛书哲叫林霏开主子，真是有理有据，
自己这边杀气都快出来了，
对方居然毫不在意，
这心态几个人能做到？
“芒种上茶，上铁观音的新品种，曙晖喜欢喝那个。”
林霏开坐到自己固定位置，书桌后的太师椅上，吩咐。
霍曙晖坐在书桌对面没说话。
林霏开心说他这是没想好，要怎么说，
那我等等，反正也不急，
今天海州城的流水还没看，顺手拿来看看。
其实这个流水，烟火气挺浓的。
主要是听风阁的人，
发现林霏开就喜欢看市井琐事，
什么谁家添丁，
那几家商铺竞争各出招数，
甚至之前几天戒严，还成了一门婚事，
因为小伙怕姑娘没饭吃，冒着被抓的风险，给姑娘送饭，感动了对方。
所以写出的流水，
自然而然，就成了市井的风格。
霍曙晖在调整情绪中，
但他发现，林霏开完全不理自己不说，
貌似在笑嘻嘻的看什么，
霍曙晖是真的生气了。
“霏开，我很认真的问你，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只是广鑫商号的对外当家，一个你的工具人？你从来就没想过我的感受？”
霍曙晖说的很严肃认真。
林霏开抬头很认真的看着霍曙晖说道，
“你被下药了？”
“好，我换个说法，在我心里，我们的关系貌似朋友，其实并不准确，我们是战友，是搭档，是共同利益者，是在生死关头，可以完全信任的人。这世间，只有你，让我去做什么，即使是我想不明白的事情，我仍旧可以不问缘由，就去执行，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害我。”
“语诺都不行吗？”
林霏开跑题了。
“我不是不信她，我是不信她的脑子，你不要胡搅蛮缠好吗？”
“哦，我的意思是，我也很信任你。”
林霏开说话的表情是有些懵，
她没懂霍曙晖到底要说什么。
“广鑫商号从无到有，我从什么不懂开始，一直很努力在经营广鑫。即使是现在，我还是在拼，我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争一口气，争一口我脱离家族，没有人拦我一句，那怕是虚假的客气一下都没有的气。”
“嗯。证实自己的最佳方式，就是用事实打脸，你想告诉霍家人，当年他们是多么的有眼无珠，我知道的，怎么了？”
林霏开还是没明白霍曙晖要做什么。
“我虽然最初进广鑫的目的不单纯，但我对你，一直以来可都是掏心掏肺的。”
“我对你也是啊。”
“你早就承认，广鑫商号是你用来复仇的赚钱工具。”
“嗯。”
“你现在仇报了，也要成亲了，你是不是想慢慢把我甩了。”
林霏开被霍曙晖说的眉头紧皱。
“因为生意上的事，你已经有了景明。准确说你现在是把我利用完了，不需要了，所以你厚道的帮我把婚事搞定，还给我铺好了太子的路，你以为你给的补偿够丰厚，我就不追究了，是吗？”
林霏开一脸问号的看着霍曙晖。
“师哥，你能说一句，我能听得懂的话吗？”
“林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