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夜色已黑,继续这么忙下去即使我不在乎也要考虑这几个年轻人,便让程颖带着我们回到了酒店,路上在电话里通知小齐和李胖子下班,这两个活宝倒是很听话一直守在医院里。
“猛哥,明天我来接你。”程颖明显已经把自己当成我们其中的一员了,说起来我也没搞明白她为什么会觉得做这种事很刺激,可能就是单纯的讨厌嚼书本吧。
“行留个联系方式,到了联系我。”我也没推辞,她就是喜欢这些我也没什么意见。
小姑娘笑嘻嘻的留了我的号码,“猛哥,云姐姐明天见。”
我摇着头,回身正欲走进酒店,却发现云星彤望着驾车渐远的程颖发呆。“怎么了,想什么呢不觉得冷啊。”
云星彤反应过来,跟在我的后面,“她和我想象中的富家子弟不太一样。”
“有啥不一样的,这不和小齐差不多嘛,”我站在电梯前看着镜面中自己的倒影,“一样都是温室里的花朵,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也没吃过什么苦。别想这些了,晚上好好休息,就看明天的了。”
云星彤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第二天,程颖来的很早,起码在酒店下等我们时李胖子还在呼呼大睡。
“那个胖哥呢,”程颖在车里回头望着我们,“就是昨天说话挺有意思的那个,今天怎么没见着,是有别的任务?”
“算是吧。”主要还是我懒得叫他,人家小姑娘都在这等着了,他还缩在被窝里跟周公下棋呢,我没那个脸让人家等着,也不会说出来让人听笑话。
“那好,咱们现在就去医院,老师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程颖说罢直接一脚油门差点给我晃下车。
到了医院,当我再次站到白然的病床前,心里突然涌出了些许悲愤。很多时候命运就是这么不公,我一边的程颖不停地叽叽喳喳和小齐聊着什么,而白然却只能在噩梦里深陷不醒。她们的岁数都差不多大,但是人生却截然相反,这种先天的差距是后天完全弥补不了的,无论作何努力都无法改变现状。
“苏组长,”严老见了我满脸喜形于色,“我听程颖说了,你们昨天有相当大的进展啊。”
“多亏了程颖在一旁的协助,不然进度也不会这么快。”我谦恭的回应,程颖在昨天确实对我有过帮助,起码我们是坐着她的车来回跑。
我看到严老的眼睛里闪过了什么,“哈哈,好,她也是难得对什么事情这么上心。”他握住我的手,“那苏组长现在把握吗。”
这不是把不把握的问题,是我必须把握。“没问题,”我回头招呼着小齐,“准备吧,先把要紧事忙完,之后你们爱干嘛干嘛。”
“哦。”小齐应了一声,站到连接器前摆弄了一番。
我把连接器戴在头上,“这次也不用计时了,按上次监测我的脑波波率,超过既定阈值就立刻将我强制拉回。”
“嗯,”小齐敲着键盘漫不经心的答应着。
“星彤,这里就交给你了,”我闭上眼睛。
“明白。”
我深吸一口气,“小齐,准备连接!”
“准备完成,开始连接。”白光如雨一般洒在我的周遭,一股陷在泥里的感觉包裹着我,直到我的后背终于贴到了地面。
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然处于最初的那个乡镇,视线的角度有些别扭,摸着脑袋想要确认,果不其然脖子上空空如也,一根线连着一部手机丢当在我身体的一侧。
娘的这还是连续剧是吧,反正是一回生二回熟,我举起有些粘手的手机,环视着四周。
天边还有着些许的余晖,也分不清到底是清晨还是傍晚,近处的房屋被蒙上了一层银色,显得有些迷幻。我抓了身边一把,是雪,映着我手里的鲜红色变得格外显眼。
单手支撑着轻飘飘的身体缓缓站起来,打了几个晃险些没摔倒。原本我躺着的地方盖着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