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然好似受到了什么刺激,大声叫喊着躲到一旁瑟瑟发抖,完全没了刚才那副凌厉的架势。
得嘞,这啥意思只要眼睛不时喘气的就看得出来。我四处寻着有没有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先不管面前的人究竟代表谁,是范某,或者那个跟踪狂,亦或者是白然在老家某个熟人,这要命的架势可不得不防。
也许是我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伴随着白然的尖叫声,那种被多双眼睛注视的感觉又回来了,仿佛无数根针牢牢的扎进我的身体里,让我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且断断续续。
摄像头一步一步走近我,直至我能在它的镜面里看到自己惊慌的面孔。我想躲,想逃,我也知道面前这家伙不堪一击,我可以轻松地折断它脖颈之上的支架。但是我动不了,好似被定身一般,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活动半根手指,更别提对它做出反应了。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晃悠悠的举起刀,按在我的脖子上。我想出声制止,这毕竟都是白然的梦境,即使她处于弱势也一定可以控制这一切。但想法永远是美好的,我的喉咙里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与白然的尖叫声相比细弱蝇闻。
我能感觉到刀刃一点点的变得用力,一股火辣的疼痛从颈部一侧的皮肤传来,我能感觉到刀身的冰凉,好像蚀骨的毒蛇一般在吞噬着我的血肉。
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那种束手无策的绝望深深的充斥着我的内心,泪水混杂着汗水流经我的脸庞,淌进我脖颈上的伤口里,带着那种灼人的痛让我整个人都颤抖不已。
“啊——”我捂着脖子猛地坐起来,整个脑袋像是断掉了一般,从脖子往上所有的部位都在刺痛,让我难以忍受。
“猛哥!”我听见谁叫了我一声,“快,镇定剂!”
我现在哪有心管那些,剧烈的疼痛几乎要了我的命,抱着脑袋四处打滚,从椅子上翻到在地,后脑有磕到了床脚,一阵麻木却让我稍微好受了一些。
“猛哥,别撞了,”有谁正住了我的脑袋,随后手臂上传来一丝疼痛,冰凉的酥麻感顺着手臂迅速的传遍我的全身,终于我感受不到脖子之上的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了。
“快快快,扶凳子上,”一个很是健硕的身体撑着我的胳膊将我架起来,另一侧也是迎上来了一个人,一左一右将我搀回了椅子上。我想跟他们交待一句,抓住了不知道谁的手,什么力气也使不出来,直接没了意识。
“你说,咱俩老的时候也随你爸妈,找一个僻静点的小村庄,依山傍水的,我养上几只鸡鸭,白天你外出耕田,我就煮好饭等你回来,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很好。”阿晴坐在沙发里,眼睛瞟着不远处的电视,里面正放着很有乡村气息的电影。
“得了吧,没你想象的那么好,”我回答的很直,“这我比你清楚,到时候成天早出晚归的,一天天背朝太阳,可不见得比现在轻松,”我刮了下她的鼻子,轻轻摸着她的肚子,“是不是啊,宝宝。”
“哎呀别闹,”阿晴装着生气推攘了我一把,“跟你说真的,等孩子长大了,咱们俩就不管这些了,也没什么挂念,这样的日子不挺好嘛。”
我伸手把阿晴搂在怀里,“行,你说的算,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阿晴仰着脸望着我,“什么啊。”
“一个孩子可不够。”我脸上挂着坏笑贴上她的脸。
“嗯,”我缓缓的睁开眼,纯白色的天花板和淡淡的消毒水味让我长出一口气。
“猛哥!”一瞬间好几张脸几近我的视野里,“你没事吧,你可吓死我了。”
开口的是小齐,她的眼睛有些红,看得出来她是真挺担心我的,“我没事,别担心,现在好多了。”
“程医生,”云星彤拉过一旁的姑娘,“麻烦你去找几个护士来,给猛哥做一下血压和心率。”
“哦,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