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从不曾过去,丢失的却找不回来了。
我接通了电话,“喂,这次又是什么安排。”
“苏组长,听你的声音好像不太高兴啊,”姓姚的还是那么欠揍,他肯定知道我的想法,“这次事件的完成可当属你功不可没啊。”
好话谁都会说,关键得是看谁说,这种话从他的嘴里出来我越听越不是滋味,“我说姚处长,咱们俩也用不着那么推手打太极了,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成了。”
“行,就喜欢苏组长你这痛快脾气。”姓姚的对我这么说没有丝毫的感到意外,似乎早就猜到我会这么说,“我会安排人把连接器发走,这次的目的地是乾山,注意多备点防寒的衣物,虽然我这么说可能有些晚了。”
“乾山?”我拧着眉头想着,“那不就是在窑城旁边吗。”
“没错,还要偏北一些。”姓姚的解释道,“那里的气温相当低。”
我就知道不会给我整什么好活,“行,来都来了,就近也省得折腾了。”
“行,那就辛苦苏组长了,按规矩来要不要休息几天?”姓姚的有些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思,我总感觉他想从我这里捞点什么,“用不着,赶紧完事了吧,别再人挺不住了。”
“行,我马上安排,你们直接转动车直达。”姓姚的倒也没强求,“病人的病历我一会会发给你,注意查收。”
“诶,”我见他要挂电话,急忙叫住了他,“等会。”
“你说。”姓姚的回应。
我把话在心里品了个来回还是说出了口,“这个窑城边区医院周院长的女儿你知不知道。”
姓姚的过了一会才回复,似乎在反应我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周院长的女儿,哦,那个精神系医学专家,我记得叫周佳,怎么了。”
我去,头衔还不小呢,我一直以为顶多就是个医师,“这个人在这次事件中帮了我不少忙。”
“哦?”姓姚的来了兴致,“那苏组长的意思,带上她?”
我想起她那个冷冰冰的性格,大概率跟我是划不来的,“不是,就是觉得放在那里做个小医生有点可惜了。”
娘的,什么时候我还做起这种事情了,我在心里暗叹了一句自己多嘴。
“这样啊,”姓姚的似乎透露出一丝失望,“我会考虑采纳你的建议的,毕竟苏组长看中的人肯定不会差。”
拉倒吧,这么说也不怕把我摔死,“那就麻烦姚处长你了。”
“哪里的话,我应该感谢你的建议才对。”这次可亏大了,真把周佳给拔了上去,那我岂不是欠了一个人情,还是跟最不对付的人欠下的。
挂了电话,我才看到一边的方智明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瞅着我。
“干嘛啊,跟见了鬼似的,”我抓着乱糟糟的头发,他这么看着我让我很不舒服。
“下次去哪。”方智明很是自觉的收拾起了东西。
“乾山。这次坐动车,坐最近的一班车。”我随手关了空调,“去通知小齐和星彤她们,收拾行李吧,还得继续北行。”
“不要啊,为什么还要去这种地方。”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全副武装的站在旅馆楼下。我刚刚和周院长打过招呼,他很是果断的表示自己抽不开身,让周佳来给我们送行,无论我如何推辞他都执意如此,“饭吃不成那总得送送来客吧,要不人家得把我老周想成什么样子,”这是他说的话,我也不好再反驳。
不大一会一辆商务车停在了旅馆前,周佳从驾驶位上下来,“几位,久等了。”说着就要上手帮我们拿行李。
“别了,周医生,不用这么客气,”我随便的把行李塞进后备箱,“那个刘素雅怎么样了。”
“精神分裂,”周佳拿过小齐的行李码进后备箱,“情况已经蛮严重了,看情况有段时间了,按理说这个何跃文应该能察觉到异常,当初要是送来就医就没这么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