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科长驱车带我们到了英豪国际酒店,这是市里最大的酒店,我根本没想到他能带我们来这里,“我去,我还没来过这呢。”李胖子整理着衣领,也不知道是要给谁看。
“这也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大的排场了,”金科长笑着停好了车,“以我们做的事,这地方的资格还不太够呢,大家将就一下,等事情都结束了我再找个好点的地方。”
我跟着众人下了车,“没必要金科长,”我望着面前富丽堂皇的酒店,心里生出一股不真实感,这么长时间我吃睡也都是在研发室里,现在一看到这里有些不适应,“这个地方就挺好的了,大家聚在一起都是靠的缘分,就是去路边摊也不会有人反对的。”
“哈哈,说的没毛病。”金科长似乎听出来了我话里的意思,“走,今天可必须要好好庆祝。”
“真是,我早就饿了。”李胖子挺着肚子跟在金科长身后。
“江哥,这个我们都知道了。”小齐笑嘻嘻的粘着金科长,她的态度在这一天里变换了多次,“下午的时候你还要吃了猛哥呢。”
“别瞎说,我都不记得。”李胖子一口否定。
“猛哥,”我听见旁边方智明在叫我,“想什么呢。”
我摇头跟上他们,“没事,有些累了。”
“明天不是有一天时间吗,”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你电话里说的事情我都听见了,你都没注意我当时就在你后面,多陪陪嫂子,这是没办法的事。家里那边我也是瞒着,他们连我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笑了两声,“会不会喝酒。”
他僵硬的转头看着我,不用他开口我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上了贼船你还想跑?做梦呢吧。
喝酒的事情没啥可说的,金科长开车来的,小齐是女孩子,李胖子也根本倒不出嘴来应付我们,到头来也就剩我和方智明了,这小子虽是满脸的不情愿,但还是和我推杯换盏了几个回合。
“猛哥,我挺好奇的你造这个连接器的时候是什么想法,”方智明在我旁边红着脸放下酒杯,推了把鼻梁上的眼镜。
我喝光杯里的酒,继续给他倒上,“我能有什么想法啊,让做就做呗,不过用这个想要治好沉幻症我觉得不怎么靠谱。”
方智明推开酒杯,他虽然红着脸但是表情异常严肃,“猛哥,实话跟你说,我来之前我研究过这些病患的异常脑波,他们的脑波活跃数值相当高,有的都超出清醒的正常人好几倍。”
这些我都知道,他这么说肯定是有什么发现,“那你看出来什么了。”
“也就是说,他们在做着一个带动着极端情绪的梦,”他打了个酒嗝。
极端情绪,这个东西很难定义是什么。我们常说的气愤,这并算不上极端,硬要说的话暴怒给人感觉会更上一阶,这勉强算是极端情绪。同理,高兴,兴奋都不是,那只是正常情绪,真要说是极端的话那应该是癫狂。
“然后呢。”我夹了两口菜,他还有话没说完。
方智明看了看在座的几人,小齐在和李胖子开着玩笑,金科长刚才出去上卫生间现在还没回来,他现在说的话也只有我在意,“猛哥,你也明白,什么情绪可以持续存在而且使脑波来回波动,要是喜悦或者是激动的话确实会存在一个阈值,即使之后仍有刺激也会递减,并不会来回波动甚至高出上一个阈值。”
“每个都是这样吗。”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对。”方智明点头。
情绪学我并不了解,但我大概能猜到是哪种情绪能使人起伏高低不定。
“他们在做噩梦。”方智明把我心里想到的说了出来。确实只有恐惧能造成这样的异常脑波,而如果把恐惧拉到极限的话那应该就是崩溃。
“怎么了,”金科长从门外进来,可能是看到我俩表情不太对便开口问道,“你俩关系不错啊,交头接耳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