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找臣下相商此事。所以这车夫,不,现在应该叫厨子,是微臣送给殿下的一件礼物。”江寒不理会三皇子的震惊,脸色认真的回道。
三皇子站在原地彻底怔住,一股莫来由的寒意一刹那席卷全身,眼前的江寒,竟然已经筹算到如此地步了吗?他望向江寒的眸子再也不受控的发懵,心下仿佛又对江寒有了全新的评价.....
两人来到后院,就看到了柴房旁站着一位面容憔悴,两手都是茧子,佝偻着背的中年糙汉。中年男子见走近的两人,面色惶然,神色谦卑,直接朝着两人行了跪礼:“张大全拜见相太爷,拜见贵人。”
江寒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起张大全,名叫张大全的中年糙汉受宠若惊,连叫不敢,站在一旁,又将身子放低了些,站着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在打颤。“把那天,你跟我说的事,再跟眼前的贵人说一遍吧。”江寒负手而立,神色淡然的开口吩咐。
张大全点了点头,面色惶然,沉吟道:“前几日京里闹出了大动静。那天小的在街上看到了两位贵气的大人,还未等我回过神,两位贵人便把我叫去给他们驾车。我心思一下也活泛了,觉着那两位贵人不是缺钱的主,没准伺候的好能讨到点好处。小的便直接应下了。小的按着他们指的地方,架着马车带着他们.......”张大全神色有些紧张,但还是将自己当天送柳青孑与梁有志二人去庞府的过程完整的述说了出来,他毕竟是个小车夫,也不了解事情的轻重,倒也没有听到和看到什么重要的事情,只不过在运送两人去庞府的途中偶然间听到了柳青孑与梁有志在马车内的聊天,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一旁站立不言的三皇子越听脸色越差,听完之后面部尽已经有些扭曲狰狞起来,咬着牙恨恨地喘着粗气。
“你先下去吧。”见张大全已经将事情说完了,江寒也挥了挥手。张大全如临大赦,立马点头称是,一步并作两步,着急忙慌的跑开了。
“相爷,刚刚那车夫所言为真?”三皇子面色铁青,望向江寒似乎还想再三确认。江寒露出无奈的神色,颔首回道:“殿下不妨自己再去查查这张大全,当日柳、粱两人就是乘他的马车去的庞府,这点没有谁可以作伪。向来也是看他是个无足轻重的车夫,且没有与凉州人士有牵扯,幕后之人便没想过灭口。”
三皇子缓了许久,才长长的吐了口浊气,冲江寒拱手行礼道:“多谢相爷告知。相爷之心,浩文已经了然。此次贸然叨扰,除了想听相爷对凉州总督案的高见之外,还想求助相爷。”见三皇子摆出一副谦卑的弟子礼,江寒连道不敢,扶住了三皇子,面色纠结道:“不知三皇子有何事相求?”
“江相爷想必也清楚。柳大人是我的人。如今大事一出,朝廷当即议论纷纷,已经有人将矛头指向了舅舅......”三皇子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直接而又直白的吐露了对江寒的招揽之意,“望相爷能够在朝堂之上为我舅舅说几句公道话。”
“这是自然。”江寒答应的无比痛快,望向三皇子的双眸中露出一丝笑意,道:“至今日始,江寒愿为殿下马首是瞻。”明确了江寒的态度,三皇子面色胀红,神情激动,攥着江寒的双手,大声笑道:“好!好!好!有劳相爷!有您神助,何愁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