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还美其名曰“关系到公司以后转型发展,需要亲自坐镇监督”。
明达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怎么不累死他算了!
甚至还连累自己,放弃m国的悠闲生活,陪着这位爷在这儿鬼混。
……
韩妤真出院第一件事,就是去东临市医院去看妈妈白宁。
白宁刚做完透析,脸色苍白,说话也有气无力,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她靠在病床上,看着忙前忙后的女儿微微地笑,“你工作忙,别总是来看我。医院里有护工,她们照顾得挺好的。”
“妈,没事。”韩妤真拧了热毛巾,替妈妈擦脸,“我们老板是很好的人,他知道我情况,对我很照顾的。”
“那你更应该好好工作,别辜负了人家好意。”
韩妤真低着头忙个不停,“我知道。”
“妈这病。”白宁声音突然消沉下去,“好不了了。妈最挂心的,就是你的终身大事。真真,妈希望,在闭眼之前,能看到你把自己嫁出去。”
“妈!”
韩妤真突然扬声打断了白宁的话,又觉得自己反应过激,忙小声解释,“我还不想嫁人。”
“妈知道,你心里忘不了沈川。”
“没有!”
白宁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感情上太认死理。你也回头看看,差不多就订下来吧。”
“哎呀您别说了,我心里有数。”
韩妤真给妈妈擦了脸,洗了手,将毛巾扔在盆里,“妈我一会儿要上夜班,明天早上再来看您。”
“你别总来,上夜班很累的,在家好好休息。”
“我知道。上夜班也能睡一会儿,我休息得好。”
韩妤真安顿好妈妈,提着包出了病房。
在电梯门口,又被妈妈的主治医生梁主任叫住,“韩小姐?你进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韩妤真看着医生严肃的脸色,已经吓得手脚发软。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进了医生办公室,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梁主任把一份病历推到韩妤真面前,说:“韩小姐,你妈妈的病情,有些不太乐观。”
韩妤真浑身发冷,不受控制蔌蔌发抖,“医生,可我看我妈,这段时间精神挺不错的。”
“她身体各项机能消耗太快,各个器官都已经衰竭。说实话,她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韩小姐,虽然很难接受,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需要有些心理准备。”
“我妈,还有多少时间?”
“这个不好说,或许几天,或许,哪一刻……”
韩妤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医院。
她坐在路边石椅上,弯下腰趴在膝头,用力咬住包包的带子,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地上,溅起朵朵水花。
这五年,她有无数次都坚持不下去了。
无数次她站在桥上、站在河边,都忍不住想纵身一跃,结束这一切苦难。
可是,她妈妈还需要她。
所以,她才能从桥上走下、从河边返回,擦干眼泪,重新开始沉重而苦难的一天。
可是今天,医生告诉她,她赖以生存的、她所用以坚持下去的——信仰,或者动力,就要失去了!
老天在给她无数次的磨难之后,在她终于想要放弃过往、重新开始新生活的时候,又给了她一次最致命的打击。
她该怎么办?
她以后,要靠什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