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笙坐在凳子上,不敢去看一脸幽怨的滕佩玉。
说来惭愧,好好的滕家公子因为这么一点事就被人家给打了,到哪都说不过去。常笙也是纳闷,好好的一个人这么就跑到别人屋里,还稀里糊涂地过夜了?
“季如枝,你说,你和滕佩玉怎么回事?”常笙一拍桌子,厉声问道。
“诶呀,都说了是误会,你还不信。昨晚我来的时候寒舟也看见了。不信,你问他?”
常笙把目光对准寒舟,“嗯?”寒舟无奈地点点头,“嗯。昨天晚上我回来之前就跟滕公子在一处,后来季如枝过来,我就走了。”
常笙深叹一声,“那你俩半夜不睡觉干嘛啊?”
滕佩玉委屈地点点头,“谁知道。完事你还把我打一顿。”
“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常笙小声地嘟囔。
季如枝怕常笙误会,就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常笙。昨晚寒舟走之后,季如枝就到了滕佩玉屋里,“打扰滕公子了。我、我想与公子谈谈。”
滕佩玉点点头,本来他还想找个时间单独与她聊聊,没想到自己送上门了。“大小姐请坐吧。大小姐想聊什么?”
“我、我???”季如枝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接着说:“我发誓我只是打了他们俩,但是绝对不是把他们打死,我没有那个意思。我虽然希望能手刃那两个畜生,但是我还没有那个能力。现在他俩死了,也算是善恶终有报。”
“大小姐真是率真的性子。若是换做别人,准是说不出这些话的。放在外面的话,这种话是万万说不得的。”
“我知道。可是滕公子不会往外说的,对吧?”滕佩玉沉默了。这大小姐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不过,他也的确不会往外说。
“那大小姐可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季如枝看了他一眼,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说到最后,季如枝又要开口,滕佩玉以为她还有什么没说完,所以一脸耐心地听着,没想到季如枝缓缓开口:“有酒吗?”
滕佩玉一愣,想着她心情不好,所以就从柜子里拿出了两瓶酒。把红泥塑封撕开,清冽的酒香扑面而来。季如枝没客气,捧起一壶酒就往嘴里灌,几口酒下肚,季如枝就变得迷迷糊糊的,
“滕佩玉,你知道吗?我怎么那么倒霉啊,我是不是就欠那个老匹夫的?我小的时候他不闻不问,后来,我母亲去了,王氏被扶正,我和我哥哥在简陋的灵堂里止不住的哭,可是他呢,一次都没有来。就只是陪着姓王的小贱人,她的儿子,就是季文轩,穿的漂漂亮亮的,像一只花蝴蝶,王氏也是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可是我们呢,我母亲尸骨未寒,我兄妹二人还未脱孝!”
接着又是好几口酒入喉,季如枝笑得更猖狂,滕佩玉看见,她哭了。“我是灾星,我哥哥也不再是天之骄子。我们像丧家之犬一样,到处躲藏。后来,仙界开始有传言,说是这一辈季家人里,有人负有回元血脉。哈哈哈!真是可笑!他们把我二人迎回去,假意检验我们是否有回元血脉,我哥哥就是那天命之子。可惜季家没有庇护我们,反而用完了就扔,我们像一件货物一样,在各大世家辗转,活得连狗都不如!他们表面上是说请季家公子小姐去做客,实际上就是想利用我们!我眼见着我哥哥为了我,在那群小人面前卑躬屈膝,变得日渐消瘦,骨瘦如柴!后来啊,我们逃了出去,花光了所有的钱去给他看病,还要躲避仙界世家的追杀!我不明白!”
季如枝停顿了一会,还要接着喝,滕佩玉见状,上前就要抢过酒壶,被季如枝拍开,“别拦我,我高兴!我是谁啊,我是季如枝,是仙界公子季初云的妹妹!是季家真正的嫡女!
我、我不甘心,我认识常笙,不是在我风头还在的时候,我那时已经没有钱给哥哥买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