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舟看着常笙落荒而逃的背影,觉得有些好笑。
他轻轻摇了摇头,一扭头,看见了一脸严肃的滕佩玉,他身穿一袭墨绿,显得淡漠疏离。
“我们聊聊?”滕佩玉试探性地询问。“好啊。”寒舟点了点头,正好他还想找他谈谈呢。
寒舟跟着滕佩玉到了他的院子,里面只有寥寥几个下人在院内打扫,见滕佩玉回来,默契地退了出去,走的时候还把门贴心地关上了。
两人坐在屋内,面前的小茶炉袅袅升起几缕青烟,伴着清冽的茶香,两人共坐在桌前,气氛莫名有些和谐,
“寒公子,您想必也清楚我找您深夜会话的原因吧。”
“是因为季如枝的事?还有季家主之死?”滕佩玉抿了一口茶,接着说:“算是吧。不过滕某更感兴趣寒公子的真实身份。”
寒舟浅笑一声,“没有什么好说的,在下散人一名,常笙是我的朋友,不是侍女。”
“寒公子未免有些过于着急了,我只是好奇公子一人,并未提及那位常姑娘。”
寒舟没回答,只是把茶盏轻轻地放在桌上,声音不怒自威:“这是何意?滕家公子可要说明白。”
滕佩玉本来就是稍稍试探,没想到提到那位常姑娘,这位的反应竟这样大,不过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人家本身没有恶意,自己又何必触及人家的逆鳞呢。
“是滕某言语不当,还请寒公子多担待。这次邀公子来,还有就是季家大小姐的事,今天的情形公子也瞧见了,我若一味偏袒,也难以服众,滕家的名声不能毁在我手里,公子以为如何呢?”
寒舟略一沉吟,“寒舟相信季家大小姐不会杀了大公子和他的那个侍卫,不论是从哪一方面。”
“寒公子这真是两肋插刀啊。”
“不是。季如枝没那个能力,让她单挑那个侍卫都成问题,何况还有那个季家大公子呢。”滕佩玉轻咳几声,“那个···这个理由倒是说得通。但是这样一来季家大公子还有那个侍卫的死就属于他杀了。事情真是越变越复杂了。”
寒舟点点头,确实是,季荣海的死还没弄明白,他儿子就紧跟着他去了。不过这样,倒是彻底排除了季文轩把季荣海给弄死的可能了。
两人正交谈着,门外响起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滕公子在吗?”
滕佩玉把门一开,迎面就是哭的眼圈泛红的季如枝。“那个、我能进去说话吗?”
滕佩玉往里瞅了一眼,“进来吧。”寒舟也站起身,看见一脸无措的季如枝,“你们聊,我就先回去了。”滕佩玉点点头,“那滕某就不送了。寒公子一路小心。”
这边常笙一路跑回去之后,冲回院子里,把门一关,才觉得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渐渐慢下来。
还没等她彻底冷静下来,她就察觉到了又是那股熟悉的气息,她连忙推开门四处查看,眼尖的发现有一个黑影越过墙头,不知道往何处去了。常笙连忙跟上去,眼看着黑影跳跃几下,进了一个院子。
常笙将自己隐于黑暗中,翻过墙头,院内的屋子都熄了灯,常笙小心翼翼地靠近屋门,想要听得真切一点,结果发现屋内设了禁制,外面一点动静都听不见。常笙内心暗骂了几句,指尖小心地探出一丝灵力,像一根银丝,轻轻地穿透这层屏障,幸亏这层禁制内注入的灵力较少,所以常笙的灵力不易被发现。
因着禁制的缘故,常笙听得并不真切。只能断断续续地听见“办的不怎么样,要快点行动了。”
“知道了大人。”
“主子养你可不是光让你享着荣华富贵的···回元血脉之事,应该加快了···”短短几句,常笙就眯起了眼,还没等她继续听下去,院门口就有守夜巡逻的丫鬟叫嚷:“什么人!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