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沂挠得咯咯直笑,双手双脚『乱』扑腾着躲人。
而后,她的腿侧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一片湿了的区域,还未干涸。
小姑娘低头看,视野放宽,这才明白眼下的跋步床成了什么样子。
历经昨晚和今早的洗礼,早已褶皱横生,看不出原有的样貌了。
丝绸本就是矜贵的东西,稍稍不慎,就容易失去先前的亮泽。更别提遭遇那般深的凿开和力道。
费尔本意应当是将两人当成了贵客,才这般招待。
可现在
“怎么办呀这个。”小姑娘懊恼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个今晚肯定不能睡。”贺云沂也看到了,稍作起身,下了床敛眸,略微收拾了番,“换个新的就行。”
辛葵听了,在无言中略有些欲哭无泪,她觉得换床单这种事儿,是真的不好意思开口。
想到这儿,她脑海里过了一遍之后费尔亦或者是查理管家会得知的神情。
光是脑补就令人胆战心惊了。
可贺云沂呢,看看他什么态度!
这般云淡风轻。
“我不管,要说也是你去”
“你担心什么呢。”贺云沂弯腰,捏住她的鼻子,怎么也不肯松开,“费尔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辛葵被捏的难受,径自哀嚎一声,当即一股脑埋进一旁的枕间,怎么都不愿意抬起头来。
贺云沂看她这样,慵散间,只觉得莫名很好——
床单最终还是换了。
仍然是丝绸。
费尔活得随『性』,本身起的也不是很早,见两人到了这时候说要收拾房间,心下有些了然。
他也没调侃两位小年轻,只是交待了管家一番。
全程,辛葵都默默地坐在一旁。
别过脸来,假装没看见。
查理带着几个佣人过来,收拾了屋子后,又送来了早午餐。
费尔昨晚就认真嘱托了餐食,所以一早都是准备好的。
辛葵和贺云沂两人起床的这个时间点不尴不尬,管家查理索『性』一并送了上来。
这回,她又有些胃口了。之前几天因着忙于音乐厅的事儿,加之吃的菜肴过于清淡,她几乎没怎么动。
吃完后,辛葵死活也不愿意动。
开始耍赖。
她打横躺在新的丝绸床褥上,头枕着贺云沂的两条大长腿,惬意无比。
“我好累了,休息会儿再出去玩好不好?”
既然说了是放松,那就是找寻最自由快乐的法子啊。
也不一定非要一股脑地赶忙跑出去。
“这么懒。”贺云沂半坐在床头,一只手执着手机,一只手去拨她落在耳边的秀发。
辛葵听了有些不乐意,当即反驳,“我哪儿懒了嘛。”
她这般累,还能是因!为!谁!
大清早的就开始『乱』折腾人。
“也不怕身子坏了。”辛葵小声『逼』『逼』。
虽然她格外喜欢和年轻的恋人分享汗水挥洒时候相贴住的战栗,但总得呛呛贺云沂吧,不然他很快就要无法无天了。
之前做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贺云沂用的那玩意儿,都是行李箱里翻出来的,今早也不例外。
辛葵的手悄然无息地往枕边捞,看贺云沂专心致志,心神完全不在她这边后,她屏息捞过盒子后,看了眼后,略略拨了两下。
“反正快用完了”她轻声感慨,当即觉得后面几天都可以尽情放松了。
“你说什么?”
贺云沂视线下落,看小姑娘自以为没人察觉地将盒子复又塞了回去。
分明是清凌凌的目光,可辛葵接收到这般眼神,只察觉出了危险的信号。
她到底也是能屈能伸的人,当即凑过来,咧开嘴角,笑得很甜,“我没说什么呢,就是在在自言自语呢。”
贺云沂凝眸,点点头